禾筝往楼下早餐厅走,郑琅跟在她身后,又是整理手表又是穿戴衣服的,“那怎么不回舟舟那儿住?他那儿不比酒店住的舒服?”
跟季平舟在一起的时候,他带她参加他们发小之间的聚会。
那时候禾筝就不爱跟他们这伙人搭茬。
现在更是。
知道郑琅是试探的话,便回头,极为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浑身发冷,呵呵笑着,给自己辩解。
“哥开玩笑呢,你能跟舟舟分开,我们都高兴。”
“那以后别说我是他老婆的话。”
郑琅走近电梯,跟着她,电梯里还有几个人,但就禾筝一个女人,目光一同往她身上落了下,郑琅看见了,不免留了个心眼。
“我那不是没改过来嘴,以后不会了。”
禾筝不再作声。
他话却多了起来,“你昨晚住我隔壁啊?那真是……怪难为情的。”
郑琅就是贫的很,连季平舟都烦他的嘴。
下了电梯。
禾筝去早餐厅,他也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拿了几份吃的,到单独付钱的时候禾筝的卡却显示好几张都空了。
她忘记了昨天将大部分都钱都拿去还季平舟了。
好在还有一张留了点积蓄。
郑琅刚坐下,饭不吃,水不喝,张口便问“舟舟跟你分开,连一点补偿都没给你?”
“我没要。”
为都就是断的干净。
禾筝剥了个鸡蛋,她的脸眉目素净,没有一点脂粉,皮肤像是由上好的玉组成,清澈的像泊水。
郑琅咽下一口吃的。
险些噎了。
“有骨气,不过你到这儿,连一顿早饭钱都付不起的事,舟舟知道吗?”
“我饿死也不管他的事。”
咬了口蛋白,嘴里还是淡的,味道不重。
倒是郑琅,大清早就吃熏牛肉这些重口味的东西,看来是要将昨晚的补回来。
“那我看到了就要跟他说一声,”郑琅笑着,“你别怪我啊。”
禾筝早就料到了。
“之前我在商业中心淋雨的事,你不是也说了吗?”
这顿饭已经不能算是意义上的早餐了。
他们各怀鬼胎,郑琅嚼着肉,声音却清楚,“你只要在燕京,舟舟就不可能不管你,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你们离婚我是真的挺高兴的,但这样不死不活的,你吊着他,我们都有意见。”
手掌握着瓷勺。
冰冰凉凉,禾筝抬头看向郑琅,她讨厌他们这群人教育人时高高在上的口吻,将那种玩弄权势掌控人心的劲儿都表现在神态里,
一举一动,都是高人一等的姿态。
可他们唯一不可撼动的资本,不过是投了个好胎。
“什么意思,因为他,我还不能留在燕京?”
哪怕是聊这种事,郑琅依然是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我可没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舟舟心软,你别想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