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说是你,但你也别在这冷嘲热讽的。”
“你最近别乱跑,就在医院待着。”
禾筝心中有一把算盘,怎么打的,她完全有数,更用不着方陆北操心,“乱跑了会怎么样?”
“你自己清楚。”
闻声。
乔儿从枕头里露出脸来,古怪地盯着方陆北看,“什么意思,你们已经知道泼硫酸的人是谁了?”
“知道了又怎么样?也没有用。”禾筝拿着纸巾擦手,语气越来越针对。
方陆北不想跟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反而看着乔儿,面色和语色都放温和了,“不知道,警察会查的,这几天你们在医院安心住着,有什么事通知我。”
他走的时候也不高兴。
禾筝也许久没吭声,缓了好几口气,帮着护士一起给乔儿用机器用药,等她睡了,自己才走出病房。
这口气她不能就这么吞了。
跟吞针无异。
下午秦止就打了好几个电话,到现在禾筝才能喘口气,把电话打回去,那边接的很快,好像一直在等,言语里也满是急躁。
“筝儿?你没事吧?”
秦止找了个可以停车的地方将车停下,调整了下耳机的位置,听到了禾筝沉缓的呼吸声,“我怎么了?”
“你没事?”
“你怎么知道?乔儿跟你说了?”
他们的话根本对不上,可又好像有关联,“跟乔儿有什么关系?是不是有人去找你麻烦,你还好吗?”
自从再相见。
他们便维持了联系,不光是在那场生日宴上,秦止每次来燕京都会见面,现在也根本不用避着季平舟,更加明目张胆了些。
“是有人来找麻烦,可你怎么知道。”
秦止只犹豫了一瞬,“我知道,想提前提醒你的,还是晚了。”
“所以?”
能感受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和对禾筝的影响。
秦止便挑了重点说,“我的工作性质,不能告诉你太多,但是我能告诉你,是因为季平舟的关系,是他身边的人做的。”
“我知道了。”
从下午听到方陆北那样笃定的语气后,她就确定了是喻初,她们没有正面交流过太多,在这之前,更想不到了,她会是这样的人。
挂电话前,秦止劝了一声,“她是喻家的独女,所以……”
禾筝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
“她是谁也不能干出这种事。”
医院里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太多。
禾筝没有缺席乔儿的每场修复手术和用药时间,每次结束,她的脸庞都是凄怆而平静的,那份平静在蓄势待发,等着一股脑报复回来。
乔儿伤处不轻。
但好在她为人乐观,这样的性格来源于她糟糕的原生家庭,对她而言,只要能活着,就有万般好。
用了药。
禾筝出去透气。
方陆北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