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过往了,遭受痛苦的时候没有诉说什么委屈。
离开了。
也不会当苦水倾吐。
禾筝微笑着,像是早已忘了那些事,“别说这些了。”
知道她不愿意听,付韵也就点到为止,禾筝缓了口气,正要起身去倒水喝,同一时刻,齐齐听到门外沉闷的撞击声,接着便是一声隐忍的痛呼,跑出去是下意识的反应。
长廊中空旷寂寥。
时不时冷风穿堂而过。
墙角边,一人站着,一人踉跄扶着椅子,看样子是受了很重的伤。
始作俑者便用他最刻骨的倨傲性情看着,连手都未向秦止伸去,那种神情仪态,仿佛让禾筝身临其境,回到了某次季平舟与她吵架的情景。
她那时不明白男人怎么能够无理取闹成那个样子。
他当着她的面与其他女人亲亲我我,身下留下其他女人的味道和记忆残渣,回来问她“生不生气”。
她否认,只因不想与一个不清醒的醉鬼探讨这种无用的事。
却被他反手推开,撞在尖锐物上,鲜血殷红,顺着额流淌而下,布满半张脸,疼痛到无力起身,他也是如此,面无表情地站着,恍若身前这人是自作自受,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也许是记忆太残酷。
禾筝对待季平舟时,原封不动地将他的残忍手段还了回去,她扶起秦止,手攥着他的手腕,隔着袖子,手背筋骨根根分明,站直了,冷冷地凝视着季平舟。
还未开口。
秦止倒先说了话,“我没事,咱们回去。”
若不是他吭声,禾筝还没看到他嘴角的红肿,这是被拳头打的,动手的只有可能是季平舟,她就知道,这个人永远都不可能改好,他骨子里就是觉得别人的命都不是命,别人都不会痛。
“你打的?”
她用一把清冷沙哑的嗓子问。
季平舟沉静着,缓缓拨动眼睫的弧度,让自己的眸光落在秦止脸上,不但没有歉意,反而冷笑一声,“扛不住揍就别大言不惭。”
秦止的手指放在禾筝手背上,像安抚她一样,顶着受伤的脸将她护在身后,面对季平舟时没有怯意,反而比他更理直气壮,“我让您离禾筝远一点,以免别人因为这个伤害她,也有错吗?”
“你原话是这样说的?”
既然被这样问了,他自然有应对措施,“我不会说话,哪里表达错误让您误会了?”
季平舟才启唇,就被禾筝猛力推了一把,带着疯狂涌出的怨,就连他们吵架吵的最凶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过,何况这次,还是为另一个男人挺身而出。
“你说够了没有?”
他该有很多话要说,可临到这一秒,望着禾筝清瘦却漠然的脸庞,疏离的好似与他之间隔着千山万水,便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说来说去。
这无非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勾心斗角。
他不屑跟秦止玩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