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许久没见了。
工作性质的原因,不可能像跟乔儿那样亲密,她走过去,本不想坐进去,秦止却落了锁,意思便是让她上车。
没有那么拘束,禾筝直接坐到副驾驶上。
脸上还有未消融的笑意,“你怎么在这儿?”
“我去你家里找你,阿姨说你来医院看季平舟了。”
“嗯,刚下来。”
秦止看到了刚才那一幕,也看的清楚,他们这是和好了,于是不得不劝她,“禾筝,你刚跟他分开,为什么又在一起,这样纠缠不清,实在不是你的性格。”
不知道这通指责有什么意义。
禾筝不解地看着他,“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以为我们的感情还能跟小时候一样。”
他说的诚恳,禾筝却觉得可笑,“是一样的,一直一样,但我也一直不喜欢别人管我感情上的事。”
“可他那种人,我不想看着他伤害你!”
车厢内徘徊着秦止的声音,他一直很温和的,是君子,可今晚确实有点失了态,禾筝也闻到了酒味,提醒他开车不要喝酒的话到了嘴边又收回去,“他是为了我摔伤的,我不可能当做没看见,就这样,别说了。”
“你亲他也是因为他摔伤了?”
“秦止!”禾筝不明白她的事凭什么所有人都可以来指手画脚一番,手推开了车门,准备下去前,只丢了一句,“路上小心,一路平安。”
接连下了几天的雪,大多数时间,城市都处于空无一人的状态。
方陆北在禾筝那儿白吃白喝了好几天。
除了晚上会去找乔儿外,一天三顿都跟着禾筝解决,也不回家去。
少有的一次午饭没吃就要出去。
保姆都觉得稀奇。
“陆北要出去,午饭不吃了?”
他在玄关换鞋,随口就答,“嗯,今天要送乔儿去机场。”
“乔儿要去哪儿?”
这事禾筝一点不知道。
刚要出来吃饭就听到方陆北这么说,端着杯热水站在后面,一脸疑惑,方陆北回头瞥她一眼,将鞋穿好踩了踩,“人家要回家去,说是要跟家人过年,没时间跟我一起了。”
“不是说好了跟你过三十吗?”
“不过了。”
说到这方陆北便生气。
从来都是他放女人的鸽子,还没有女人放他的鸽子,可偏偏就是乔儿,他还争辩不得,人家总有无数个理由来怼回。
禾筝喝下一大杯水,嗓子润了,还是想不通,“她家里不是没人了吗?”
“阿姨说她爸爸在家,我问了又不告诉我,奇奇怪怪的。”方陆北接过保姆递来的围巾,一圈圈绕上去,话来的随意,却没看到禾筝的脸色已经变了,“还说她爸爸生了病,估计是着急回去看看吧,就不拦她了。”
外套都穿好了,禾筝却一直沉默。
方陆北下意识回头,撞进她出神的眼睛里,“怎么了这是,你们俩好的穿一条裤子就算了,怎么连听见这事的表情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