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
“我哥让我打的,不知道怎样回事,我去问问。”
说着她便跑到了一旁,吩咐似的对季平舟挥挥手。
季平舟接过碗放进厨房,他鲜少做家务,但从来没有推辞过,水龙头的水淌出来,冲在碗面上,将瓷白的颜色冲出来,水声融合了客厅里禾筝的声音。
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好像是什么吵架了,又骂了谁。
聊着聊着气愤的人竟然变成了禾筝。
乔儿没劝好,她自己倒先恼了起来,季平舟洗好碗出去便看到她坐在沙发上,生着闷气,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怎么了这是?谁又惹你了?”
禾筝如今的态度软和太多,她拉着季平舟还有些温热的手,让他坐在身边,自己倒在他怀里,气愤又无奈,“你说的没错,方陆北就是去鬼混了。”
她恨不得去伸张正义,季平舟却只是豁然地笑,“你还不知道他吗?”
这是事实,禾筝转过身,埋进季平舟怀里,不去多想。
可乔儿那里却是一团混乱。
虽然埋怨方陆北的行为,但也惦记着他的好,并且意识到自己白天说的话太过激,他那么要面子的人,会有那样的反应,不过分。
她正犹豫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方陆北那边却发来了信息。
以为是什么道歉的好话,乔儿怀着冷静心思打开,却清楚看到是信息栏里只有一张照片。
一张女人光着背的照片。
越靠近年三十,禾筝在季平舟那里留宿的次数就越多,起初付韵还会打探地询问两句,渐渐的清楚了他们的事,便不问了,也算是一种默认。
趁着付韵还未醒。
天蒙着雾,禾筝便套了衣服下楼,在最近的停车位上看见了季平舟的车,她冷的打哆嗦,坐进去人才好些,暖风迎面吹来,吹走凉意。
季平舟拿了厚衣服盖在她腿上,“怎么又穿这么少?你不知道这几天最冷?”
“知道。”禾筝哈了几口气才缓过神来,“但是没办法,我怕把她们吵醒。”
家里只有付韵和保姆。
谁知道了都是一样的。
上次她偷溜出来在季平舟车里吃宵夜就是被保姆阿姨看到,回去又告诉了付韵。
付韵虽没说什么,只是斥了她两句像小孩子还偷吃的话外,并没有提季平舟。
禾筝更是一避再避,压根不想让季平舟被家里人知道。
他将清早排队去买的早餐递给禾筝。
笑容温和,“快吃吧,还是热的。”
腰伤完全全无后季平舟便时不时开车出来送温暖,有时是早餐有时是晚餐,禾筝有抵触过,但很快坦然接受了。
她脚上还是拖鞋,里面穿着袜子,刚想踩到座椅上,脚腕就被季平舟一把抓了过去。
外面的冷深覆到脚上。
季平舟掌心燥热,隔着袜子摸上去,触到一片寒霜似的凉,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他拉着禾筝的脚放到自己的大衣下,贴着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