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份理智却常常伤到身边人。
下了车,她每一步都走得脚下生怒,季平舟拦不住,只能跟在后面帮她拾鞋。
进了客厅,禾筝将抱枕抱在身前,当做自己的盾牌,季平舟润色了嗓音坐过去,揉着她的长到腰际的头发,手指一点点挨到她脑后的位置,让她的人整个靠近自己怀里,他这辈子都是被人仰望的,这样哄人的时候屈指可数。
“还生气?”
禾筝不安生地动了动,“不敢。”
明明敢的很,季平舟忽而觉得怀里这具躯壳他抱了许多年,但总也摸不到心跳的地方,虚无缥缈的感觉很是让人害怕,他握着她的腰,手落到每个地方,含着卑劣的心思吻她。
好在禾筝没有拒绝。
她揽着季平舟的脖子,好几次身心不在一起,恍惚听到他说“咱们也要个孩子吧,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
天知道他有多羡慕方陆北。
可禾筝全当没有听见,宁愿用吻堵住他生涩的情动。
等风头过了禾筝才想要去见见乔儿问问情况
在医院那天她差点没挨方陆北的骂。
特意避开了他不在的时间才去,他们换了住处,在燕京创意园附近,窗外风景极好,若是落了雪,入目便是白雪皑皑的世界。
方陆北并不怎么讲究。
只是惦记着乔儿,才安排了最好的住处。
还专程搬来了按摩椅,价格贵到令人咋舌,禾筝在上面躺了整整一天,都不舍得下来,腰背都得到了极舒适的缓解,乔儿便躺在一旁的沙发上,翘着腿,对方陆北的转变仍旧云里雾里的。
这个时候禾筝便不得不为他说话。
“说不定他是真的变了,别担心。”
从确认怀孕开始,乔儿就没有不担心的时候,她不爱忌口,需要注意的地方都是方陆北在照顾,有时还会在不能吃的东西上面贴上便签来提醒,也不再喝的酩酊大醉的回来。
这些在禾筝听来都不太真实。
更别说乔儿,“那天回来路上他就骂我了,说我们倆合计要杀他儿子,不是他自己说的不要吗?”
“早就该问他。”禾筝清楚方陆北的秉性,连他都能被一个孩子改变,便不难解释季平舟为什么也想要孩子了,想到他那晚疼痛的目光,她也不好过,所以已经尽量在避开他。
乔儿丢了个果冻过去,禾筝拆开一点点咬到嘴里品尝,目光渐渐落在她的腹部,有了好奇心。
“还孕吐吗?”
见她吐过一次,简直触目惊心。
乔儿点头,她这个症状有些严重,常常弄得方陆北头疼,还嘲笑她是要把心肺都呕出来才能吐干净,但也能看出来他的担忧,“可过几天我就要回车队了,现在再宝贝也没用。”
她今年有比赛,这个孩子成了累赘的事还没敢告诉方陆北。
他那么冲的脾气,知道了不跳脚才怪。
才聊到他,他便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