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结婚了郑琅还去找她,不活该?”
他跟着轻叹,“这是琅琅不地道,也没替着说两句话,那小明星带回去没多久人就没了,对外面说是意外,但到底是不是意外,谁知道呢?”
姜臻息影后就再没了消息。
代替她的便是赵棠秋,可两人却走上了不一样的道路。
“听说出事前那小明星还给琅琅打了电话,琅琅媳妇儿就在边上,当着自己媳妇儿的面他能怎么办?说的一句比一句难听,还让她有本事就去死,结果——”
便真的酿成了惨剧。
方陆北前段时间都在忙乔儿怀孕的事,便没跟那群乌七八糟的女人接触,这事也没传到耳朵里,现在听来,不免唏嘘。
“那孙叔叔没找郑琅的事?”
公然睡人家的小老婆,的确是败坏口碑的事,梁铭琛耸耸肩,“吃个饭道个歉,照样好,这种事里,牺牲的不都是无权无势的那个吗?”
这么看。
姜臻是被活活逼死的。
手上的筷子忽然落地,禾筝瞳孔轻缩,手也跟着抖了抖,季平舟弯腰捡起来,这才叫了门外的人来换筷子。
可禾筝却半口都吃不下去,起了身,随口说了句,“我去下洗手间。”
她匆忙跑出去,脸色难看极了。
她不高兴,季平舟也高兴不到哪里去,梁铭琛焦躁地舔了舔唇,“是不是吓到她了?”
气氛顿时冷了,方陆北却豁然,“她什么事没见过?这算什么,吃东西,别管她。”
跟着季平舟这几年是没少见脏事。
可草菅人命的事,还是头一回,用冷水冲了把脸,禾筝一口口的抽息,忽然想起某个午后,她坐在姜臻的车里,看着她把宽大的墨镜取下来,露出一脸的伤痕。
那场景重叠到了病房里。
依旧是在宋闻临死的前夕,他说着话,鼻血却忽然止不住的往下流,染红了衣服,滴在地板上,眼神里,尽是即将赴死的悲伤。
只因他发现了禾筝跟季平舟的事。
他知道,自己呵护备至长大的姑娘,爱上了自己仇人的儿子,那样的真相,足以摧毁一个病人最后的希望。
禾筝走得急。
忘记了口袋里的手机。
本是没什么事了。
一整天秦止也只是发信息,没打过电话,多少没有做到太过分的地步。
可她刚走,梁铭琛跟方陆北颇有兴致地聊起那些见不得人却又值得他们津津乐道的事,季平舟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计算着禾筝出去的时间,渐渐的便有些坐不住了。
裴简给他倒茶夹菜,他也是尝尝就放下。
好像禾筝才是他胃口的来源。
坐得有些疲惫了,才放下筷子,他便听到椅背上禾筝那件衣服口袋里频繁发出的震动声,像是很紧急,一声接着一声。
那声音吵的心烦。
季平舟本没有窥探手机的习惯,拿出来也只是想要关了声音,可弹窗里的信息,来信者的名字,都让他无法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