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几次,都是因为禾筝。
禾筝手指隐隐作痛,却还是将手爬上去,拢住了季平舟的脖子,手指作乱在他的衣领上,上面凉的像覆盖了一层霜,但体温却炙热。
江岸狂风大作,背面倒影着燕京城内的万家灯火,璀璨的星火拉长他们的身影。
季平舟的吻极具温柔。
那样的力度,能将人磨成一滩温热的池水。
有人快要走近,那脚步声敲着禾筝的心脏,最后一刻,季平舟才将她松开,贪恋地抱进怀里,手扶着她的肩,“吸口气啊。”
他这话是带笑的。
禾筝没好气地捶捶他的背,像是反抗。
他却更来劲,“脸都红透了,第一次亲你也不见这样啊。”
“你睁眼睛干什么?”
“还不让人睁眼睛了?”
他就喜欢看她喘不上气,满面通红的样子,那才是真真切切被感情操控了,一点都不掺假。
在江边留了太久。
回到贞悦府,整栋楼已经没有几扇窗户还亮着明光,寂静中,禾筝一个人走进大堂,去电梯口等季平舟。
他们的车位被其他车霸占着。
夜太深。
他只好将车开到地下车库。
禾筝顺着暗光的走廊往前走,距离电梯口还有几步路时,茫茫间看到一个人,陌生人,又不像是这栋楼的住户。
她停住脚步。
没打算继续往前走。
才停住没两分钟,电梯上升,门开了,那人却没有进去,反而朝着她这边看了一眼,随后径直走来。
离得最近时,禾筝便敏感地察觉到了危险。
她低着头,看到视线内多出来的一双鞋,不是皮鞋,而是一双边缘有了些许灰尘的板鞋,男款,鞋头还因为频繁地踢着某样东西而有了损坏。
男人在她面前站了半分钟。
处于某种压迫感下,禾筝抬起眼,映入视线的脸很陌生,却又很年轻,大概处在少年时期,眉眼间,附赠着熟悉感。
看到她的脸。
少年眉角稍稍挑动了下,眼底神色不明,目光游离来去,最后停滞在禾筝脖间的一根红线,红线底端牵引的,就是那枚玉佛。
“这东西谁给你的?”
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用问,开口便直奔主题。
禾筝条件反射的将玉佛藏到衣服下去,直觉这人来者不善,转身就想走。
可他又绕过来。
很快便将戾气散发出来,满脸的痞性,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坏,“问你呢,这东西谁给你的?”
禾筝蜷缩住手指,不敢去对视上少年的眼睛。
可在他看来,却是怯,怯到很好欺负的样子,“你是哑巴?会不会说话?”
禾筝不是好欺负,只是不愿意找麻烦。
她轻蹙眉,“我好像不认识你。”
那人哼笑,黑发间挑染的灰色头发在顶部光源下隐隐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