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没的时候她也这样平静。
就连亲眼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也没有又吵又闹,分手都是那样淡然。
他掐着乔儿的手,憋闷至极。
乔儿掀开眼皮,虽然眼眶红着,但目光却淡漠,内心清晰,“也许你真的喜欢我,但你能一边喜欢我,一边跟别的女人睡觉。这份喜欢有今天没明天,你舍不得我,却也不是非我不可。”
她将他的心思反复剖析,才得出这么个结论。
让他无从反驳。
“你这种人,不适合说爱。你感动的也只有你自己。”
方陆北迟缓摇头,想否认。
乔儿将手拿出来,“这不怪你,要怪就怪我没有那么豁达,接受不了这样的感情。”
正好。
她要离开了。
是该好好地跟他道别。
免得多年以后,他玩够了,想起当初那个付出真心相待的女人,仍然想不通,她为何如此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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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坐回车里。
乔儿都不敢回想方陆北最后的那个眼神,沮丧,灰败,无计可施。
可她又何尝不是?
他们输掉的,不过是人性最糟糕的那部分,方陆北被这部分的贪婪操控了,而她,没办法救他。
电话响起。
乔儿接起时没掩饰住喉咙里的哽咽,言语里都有哭腔,“喂?”
这会儿禾筝才看到手机上的未接来电。
迷迷糊糊打回去了,听到乔儿的哭腔,瞬间又清醒,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怎么……哭了?”
“没有。”乔儿努力掩饰鼻音,“吃东西呛到了而已。”
生怕情绪泄露。
乔儿匆忙挂了电话,一切都不清不楚的放在那里。
她这个月就要走。
离开前。
许多事要处理要办,禾筝免不了担心,方陆北那里也没能消停过,一早上,愁容就挂在了脸上。
季平舟穿戴整齐进来。
忽略禾筝打结的眉毛,他时间紧,今早开了会又要去送郑琅,“待会陈姐就来了,想吃什么让她给你做?”
“不用了,我的手已经好了。”禾筝自然将下巴抬起,吻便顺势递了进去。
“不用怕麻烦。”
陈姐很乐意来照顾。
起码比在商园冷冷清清要好的多,也比对着季舒那张挑剔的嘴好应付。
季平舟要走了,禾筝又想到乔儿的电话。
手伸出去拉住他的衣摆,舌尖打了个绕才问,“你今天是不是要去见郑琅?方陆北也去吗?”
“怎么了?”
“你帮我问问他,他最近有没有见乔儿。”
养伤这段时间。
乔儿那里她都没能帮上忙,自然内疚,季平舟将手指放在禾筝的眉角,轻轻抚平了,弯腰轻吻,“知道,我旁敲侧击的问。”
他要机敏的多,可有些事,也不知该怎样跟禾筝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