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的。”陈姐表现的很了解,了解季言湘跟禾筝之间的那点事,“而且言湘去了这么久,也该改改了,何况,筝儿跟她,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是没有。”
可往往没有根源的恨意才最难清除。
好在他们住了出来,也没有人能像从前那样刁难禾筝,他们都不同了。
季平舟不会再让那种情况发生。
禾筝也不再是随便拿捏的软柿子。
时至今日。
情况早已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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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之前方陆北就要离开。
在离开前,季平舟约定了要带他去看郑琅,找了一天不下雪的时候,他们到达偏僻的墓园,这里没人看管,冬天是一堆白雪,夏天就是一堆杂草,能掩埋了墓碑。
他们帮忙将墓碑上挂着的霜雪清理了。
露出郑琅的遗照和他的名字。
之前见面还是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只剩一块碑,不禁让人唏嘘。
“不用难过,是他自己选的。”
方陆北点头,他是认同的,“他回来的时候应该就想好了,那个时候我还怪他回来晚了。”
晚的让他没追上航班。
成了终身遗憾。
可细细回想,就算是赶上了,乔儿也未必会跟他走,有些事,本就是命中注定。
气温阴冷,呼呼的吹来,冷到骨头里。
“你们就要走了?”
“嗯。”方陆北对离开这件事怀着伤感之情,他始终觉得,不该是如此,“老宅的钥匙已经给禾筝了,她如果跟你吵架了,就能回去住,我们是照顾不了她了。”
“我们怎么会吵架?”
季平舟这次是很有信心的,他们绝不会再重蹈覆辙,一切都会变好。
可方陆北担忧的眼神。又不知是怎么来的了,“我怎么听说你们冷战了呢?”
“谁告诉你的?”
“明姨。”
大概是明姨给禾筝打电话时问到了些他们的近况,这才猜测到的。
可这次冷战的原因,季平舟却难以启齿,怪他,但又不全怪他,他道歉了,可禾筝就是不接受,不仅如此,还把他赶到了书房去睡。
可早上醒来时,禾筝又蜷缩在一旁,要抱在他怀里才能入睡。
本以为她要给台阶下了。
天一亮,她睡醒,就不认人了,抱着枕头就走,那模样,才是没心肝的。
摊上了禾筝,连方陆北都开始提季平舟担忧,“以后跟她在一起,看见她的真面目,有你受的。”
他们初见那会儿禾筝带着面具,后来结婚,更是没有现过原形,现在这个她,才是真的她。
季平舟已经有所察觉,“被欺负习惯了,也就不当回事了。”
“你欺负她?”
“是她欺负我。”
听出了季平舟的委屈,方陆北却没有心思安慰,而是笑了笑,“她最好一直能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