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绪手上端着豆浆,腾不开手,只能横跨一步,挡住门,“姐,你别闹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们能放心吗?舟哥还会回来的,而且……而且你想去见他,爸爸可以带你去。”
“他才不会让我们见面。”
禾筝已经足够绝望。
经受不了半点打击,也不想给自己什么希望,只愿意安安静静回到燕京,等季平舟回来,他们自有他们的日子要过,与别人无关。
可这个想法在魏绪眼里,却根本不可行。
他只能先好言好语的劝下来,“爸爸会带你去的,你不相信他们,还不相信我吗?”
“不相信。”她直言不讳,没有对待季平舟时的半分柔软可言,“毕竟你姓魏,我怎么相信你?”
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禾筝推开魏绪就要走,没想到她会上手,魏绪措手不及,手上的豆浆也被打翻,一半洒在手背上,迅速烫红了皮肤,他皮糙肉厚的,倒也不嫌疼。
只是禾筝,还是有被吓到,定定站在原地,看着他,想道歉,又说不出口。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就让他们觉得她坏的不行就好了。
魏绪也没有要怪罪的意思,“没事,不疼的。”
“你自己要挡路的。”
禾筝故意表现的冷漠些,这样,就没有人想留他在这里了。
她想要走出这扇门,却还有魏绪的阻拦,平心而论,魏绪是对她真诚的那个了。
这么多人里。
她唯一不讨厌的就是他。
也不想这样对他,看他烫红的手背,表情还是不受控制的软了些,“我留在这里没有意义的,也不想留在这里,更没打算认魏叔叔做父亲,继续下去,我只会让他更伤心。”
“爸爸不会让你走的。”
这点他很确定,
看着魏绪这样,禾筝只有疲惫,只好面上先答应他,又跟着在魏家吃了顿饭,到深夜,所有人都入睡了,才顺着白天打听到的后门离开。
那里没有人值夜。
门也是从里面上锁。
因为白天她的良好表现,才让魏业礼放轻了戒备,偷偷溜走,也是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尽管这样任性又自我,可这个地方,没有季平舟,她的确待不下去。
被发现不见已经是第二天一早的事。
魏绪惯例去送早餐,看到空落落的房间,便什么都了然了,别说是他了,就是魏业礼这个亲生父亲,也不能留下她。
上次的手段也不能再用第二次了。
这次禾筝怀孕,一旦让她被惊动到,后果太严重,他们没人能承担的起。
可她一个人在那边,他们根本放心不下。
接连几天派了人过去照顾,都被她拒之门外,走投无路下,才告诉了季平舟。
他跟季舒裴简整日轮流守在老爷子床前照顾,忙的抽不出一点空。
电话还是在季舒休息的时候替季平舟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