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玩乐的好机会。
她当然不会放过。
他们站在许愿池旁,那里人太多,整点未到时,光影暗淡,除了同伴的脸,谁也看不清。
季舒在人群里寻找着禾筝。
却认出了他们。
她没来得及许愿,没赶上整点,喷泉哗然响起时,她看到的场景是姚瓷歪着脑袋,笑着问裴简许了什么愿,他兴致很淡,摇了头。
她又问,“那你猜我许了什么愿?”
他还是摇头。
对于他的不配合,姚瓷一点也不介意,反而自问自答式地说了,“我许愿能今年就跟你结婚。”
裴简有些错愕。
所以侧过了脸,是要看她的,她却蓦然凑上去,吻在了他的唇角。
那一夜的风,对季舒来说,是刺骨的。
像是刻意为了避开裴简,季舒专门挑在这个时候,跟着学校离开了燕京去办讲座。
这也是她第一次不跟家里人过年。
知晓这个消息。
禾筝是掩不住的伤感。
有些人不知不觉就会错过,不需要谁阻拦,也没有什么坎坷,败给的,不过是一个有缘无分。
季舒离开,她身边也少了人。
季平舟不在时也不能再找她来和风苑陪着禾筝,说是陪着,其实就是护着,预防哪天季言湘又找上门,魏业礼又来劝说她回魏家过年。
身旁无人时,禾筝的自我防护意识便会增强。
每次门铃响,她都会先查开监控器再开门,没有不预防的时候,但若是对方的理由太站得住脚,她还躲藏,倒显得是她不耿直。
季言湘不是第一次派小南楼的人来要孕检单。
说起来,这次她的确不是公报私仇,是家里要。
但她派去的人,每次都吃了闭门羹。
这次说什么也要拿到。
禾筝隔着门和眼熟的老保姆对话,门外的寒风划过脸颊,锋利尖锐,带着低气温的寒冷,“我说了,那个东西下次孕检要带,不能给你。”
她没有孕检过,一次都没有,这么说,也就是借口。
老保姆长着一双不怎么友善的三角眼,看着她时,泛着算计和精明的光,“方小姐,不是我刁难你,是言湘要的,你不给我,我不好交代的。”
“你告诉她,是我不给,跟你没关系。”
“哎哟,您可别这么说了。”她像是真的着急,“您要是真的要用,这样,我拍个照带回去也算交差。”
“不行。”
这次她找不到任何理由了。
也渐渐后悔了当初撒这个谎,现在需要用太多办法来圆,她已经感到精疲力竭。
老保姆撇撇嘴,“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这个意思。”
她没有道理,却依然能将腰板挺直。
“您不能仗着舟舟喜欢,就这样嚣张跋扈,我们只是要看孕检单,又不是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