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惊动她,最好要她亲自回来看看这个冒牌货。”
季言湘不相信。
方禾筝能敷衍她,还能敷衍季平舟的母亲不成。
到时候,谁都护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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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魏业礼曾经派人在和风苑周围监视过的缘故,禾筝对这种事,格外敏感。
没几次,就发现了附近有人。
无论去哪儿,都有双眼睛在盯着她。
这次是谁搞的鬼,显而易见,她不动声色,该怎样就怎样,中途去过医院两次,是为了掩人耳目,本以为藏的够好了,却还是被季平舟发现。
季言湘派来的人他见过,虽然不熟,可也是季家的人。
就那么撞上。
想不多想也难。
四目相对,又是在漆黑阴冷的夜里,季平舟瞳孔幽静,泛着郁气,不言不语地凝视着,将那人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谁让你来的?”
季平舟条理还算清晰,问在了重点上。
那人忙低下了头,可她不说,季平舟也知道,“季言湘让你来的,来多久了?”
“……是,是三小姐。”
“来干什么?”
“说是……监视方小姐,看她有没有去医院……怀疑她假怀孕。”
虽说是季言湘的人。
可聪明点的都知道季平舟比她的权利大,在两相权衡之间,谁都会选择全盘托出。
这段时间他又忙了起来,并不知道有这档子事,禾筝也从没说过,可她是最怕被监视的,这样忍着,一肚子的苦水和委屈无处倒。
只为了要跟他在一起。
苍凉夜色落下,季平舟站在夜晚的霜气中,良久,才一股作气,又回到车上。
这次走的,是回商园的路。
晚饭后按照惯例季言湘要吃上一份昂贵材料熬制的补品,她身体不好,这些年季家在她身上花费的心思,平心而论,早就不比季平舟差了。
那盅补品还是滚烫的。
保姆盛出一小碗,用勺子反复搅弄,匀凉了些,才敢递给她。
那一股股的热气,蒸湿了面部。
季言湘伸手接过,才舀起一勺,置于唇边,品尝到了些许香甜,没能入口,便听见一股沉重而迅疾的步伐走近。
刚抬眼,手腕便被一股蛮力拖拽了起来。
紧接着,是保姆的一声惊呼,只因季言湘没拿稳,让那只滚烫的碗掉到了地上,补汤洒了一地,有些溅到她的脚上,可季平舟不会管这些,他一心要带她走,走到禾筝面前,跟她道歉。
男女力量悬殊。
季言湘挣着手腕,尖锐的嗓音伴着季平舟粗鲁的动作拔高,“季平舟,你干什么,疯了是不是?”
的确。
死也该死的让她明白。
季平舟没松开手,那力道再收紧一些,几乎就要伤到骨头了,看着季言湘时,眸色暗淡,没有恨,却悲切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