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1 / 1)

可这个时刻。

禾筝才不会去思考这些,只要她觉得痛快,就没有问题。

汤全部倒在了季言湘头上。

她,包括央姨,都怔愣了起来。

直到禾筝将那只碗放在桌上,清脆的声音,激发了她们该有的反应。

季言湘睁开眼,恨不得立刻杀死她。

禾筝毫不畏惧,“你要的汤,给你了,快滚吧,这里不欢迎你,不要让我叫季平舟回来,等他来了,就不是泼你一碗汤这么简单了。”

如果是他,大概会将季言湘的脸,按进去,溺死她,也不会心软。

季言湘是怎么被安抚下来离开的。

禾筝并不知道。

泼完汤,她便回了房间,并不是害怕季言湘,只是不想像个泼妇一般,跟她大喊大叫。

季平舟回来的不晚。

约莫是央姨跟他说了这里的情况,才让他不得不撂下手头上的事情赶回来。

门是上锁的。

他必须要敲门,连哄带骗,禾筝才肯将门打开,她没开灯,身处黑暗久了,眼睛都开始泛红。

只有季平舟知道。

这是委屈的。

“听说季言湘来了?”

禾筝松开门把手,让出了路,季平舟跟着进去,伸手想开灯,却被她阻止了。

“别开。”

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季平舟听话的松开了手,跟过去,在房内干燥的空气中,胸膛滚烫发热,需要贴紧禾筝的皮肤,才能消解。

他正面抱住她,身上带着寒意的外套还没脱掉,冷意嗖嗖落在禾筝皮肤上。

低下头,在黑暗里,像湖水淌过皮肤,他就那么吻在了她的唇角。

可才一下。

禾筝便别过了脸,语色有着淡淡的哭腔,“你喝酒了?”

“一点白的。”

这样的酒,大多是陪着长辈喝的。

辛辣而刺激。

也难怪他的脸颊那样热。

禾筝分不清究竟是以何种心态来面对他,“他们有没有怪你?”

“怪我……”季平舟一时不解,也许是酒的后劲上来,也许是真的糊涂了,“怪我什么?”

她不再用言语表明。

而是选择在黑暗中,用眼睛,与季平舟凝重的眸光融合,很多时候,他就是这样明白她的心事的。

这是这几秒钟的时间里,他明白了,“你知道了?”

禾筝点头。

“不是什么大事,怎么让你这么难过?”

这事对他来说无足轻重吗?

禾筝又忍不住自我怀疑。

季平舟怕她排斥,所以选择了吻在她的鬓角,贴合着细密的发丝,“他们都能理解我们,就连裴简的事他们都能答应,这真的没关系。”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禾筝最不解的地方就在此,“……央姨早上还要我多吃点,说对孩子好,明明都知道了,还要让我像个傻子一样的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