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前阵子他姐姐没了?”
秦止想方设法的要跟禾筝交流,她却对此避而不谈。
“你别误会,我是来医院检查身体的,不是跟踪你。”
他叹了口气,又问“你是不是很久没去给宋闻扫墓了?”
好像在是在怪她将宋闻遗忘。
禾筝捏着手机,突如其来的手机震动却像一股暖流,注入心脏。
季平舟只有六个字,“你别动,我过去。”
看透了禾筝的心思,秦止没久留,适可而止地站起身,“有机会再见,我还有事要告诉你。”
对这句话,禾筝倒是有的回应。
“还是不要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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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那群幼时的伙伴,仅仅只有乔儿还存留在禾筝心中,宋闻已死,秦止更是站到了她的敌对面。
如今再想当初的相扶相持,倒成了笑话。
季平舟为此紧张的不得了,“下次来,还是叫陈姐来办手续,我陪着你。”
寸步不离。
禾筝不需要这样。
她尽力掩饰内心的不安和失落,“那跟看犯人有什么区别?”
“为了安全。”
“没关系。”她语气很轻飘,连自己都摸不透,“很奇怪的感觉,他好像没想伤害我。”
不然刚才季平舟不在。
秦止若是真想做些什么,同归于尽还是别的,刚才就做了,没有必要再挑机会。
“你把他看的太好了,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
禾筝掐着手指,丝丝的疼痛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我知道了,以后会小心的。”
“我是不是没有跟你说过秦止跟小简的事?”
车没有往回家的路上开。
而是沿着偏僻的小路行驶,越发荒凉,像是要上山,禾筝没注意到这些,只是低着头,气息越来越虚弱,“他们……认识吗?”
“认识的。”季平舟从不喜欢将家里那点乌糟的事告诉禾筝,起码对他来说,那实在不是光彩的过往,“他,还有宋闻,跟小简,都算是有点交集。”
“宋老师?”
“嗯,他跟秦止从小就认识,你不知道?”
对他们的关系,禾筝从来都是迷糊的。
他们是一起出现的不假,可因为性格上的不合,常常出现争吵,从小就是,秦止更为阴郁,宋闻的阴郁,则是潜藏在最深处的。
一直到临死,都没能显现。
唯一被禾筝发现的一次,恐怕就是撞见他在琴室抽烟的时候了。
那样冷峻的面庞,是他平常不曾表现过的。
“他们是认识,可是跟裴简有什么关系?”
季平舟没想往深了去解释,只说最浅的一层,“小简不能考学,因为家里涉及过不好的案子,跟秦止,宋闻家是同一桩,这样,你懂了吗?”
禾筝缓慢摇头。
对着她,季平舟无可奈何地笑,“越来越笨了,难怪看不清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