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逮到这个机会,她总算有了算总账的机会,挑挑眉,站在了季平舟面前,摆出兴师问罪的模样。
“那以后还看我的东西吗?”
季平舟在外面淋了雪,现在雪化了,成了水汽,大部分粘在睫毛上,形成了透明状。
他也不知听懂了多少。
就颤着睫,用力摇头,“不看了。”
“还阴阳怪气地跟我说话吗?”
他还不傻,这种时候了,也知道否认,“……我没有。”
禾筝稍皱眉,被他捕捉到。
便忙更换了话,“不敢了。”
“下次再犯,就没这么好说话的了。”
禾筝抓起他的手,用热毛巾将手指擦干净了,寒意驱散,手捂热了,又去给他脱衣服,他坐着让禾筝折腾,任其摆布。
可嘴巴却不停,啰嗦的要命。
“肯定是裴简把我的雪球偷走了……我明天再给你带。”
禾筝无语凝噎,“千万别。”
明早醒了,他就该知道自己有多傻了。
季平舟眨眨眼,格外委屈,“……你不喜欢雪球了吗?那我给你带别的。”
“不用,消停点吧大爷。”
“那你喜欢什么?”
他痴痴的发问,却遭到禾筝无情的拒绝,“喜欢你安静点。”
在季平舟眼里。
这就是禾筝讨厌他的前兆。
压不住内心的酸涩。
他伸手又抱住她的腰,衣服才脱到一半,又被他缠上来,把禾筝弄的手足无措,推搡了好一阵,才将他制伏。
趁着自己喝醉。
他便耍起无赖,说什么都要回卧室睡。
被赶出去好些天,禾筝计算着日子,一周,也该够了,连陈姐有时都提季平舟抱不平,说他哪时候受过这个委屈。
就连抱怨,也只敢喝醉了抱怨。
禾筝那点侧影之心冒出来,才扶着他去了卧室,灯光湮灭,他的本性又暴露出来。
强行摁着禾筝的脑袋,让她睡在自己怀里,她稍有不满,想躲闪,季平舟便用下巴蹭着她的头发,瓮声瓮气地诉苦,“你不想被我抱着,你讨厌我了是不是?”
跟一个喝醉的人吵架实在没意思。
禾筝为了耳边清净,并不言语。
她一再让步,换来的却是季平舟的得寸进尺,他是醉了,但本性还在,手不老实地游离了起来,在禾筝想曲起膝盖踹他时。
他便压低了声气,覆在禾筝耳边,像请求,又含着隐忍,“别打我了,我小心点。”
昏朦朦的视线里,只能看到他的脸颊轮廓,禾筝用手扶住他的下巴,恍惚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她一点也不生他的气。
反而庆幸。
他能包容自己无理取闹的情绪。
没想到她会吻自己,季平舟肩膀僵住,理智迅速崩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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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姐看来,吵架和冷战成了他们之间的调剂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