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醉时,总会抱着她的腰,脸埋在她的颈窝里,用气声,用沙哑的,却喊着苦情和生涩的言辞,“你亲亲我……亲亲我……”
裴简开着车。
好像听不见他的声音。
禾筝就没有照做,而是转过脸,看着车外,他热了就给他脱衣服,冷了就穿,只是不会亲他。
季平舟只有喝醉了。
才会显露这一面,没得到料想中的吻时,还会落泪,是烫着皮肉的热度,然后闷笑着说“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弄得他好像什么都懂一样。
听到这种话,禾筝的脾气便会上来,裴简在又怎么样,她照样敢把季平舟推开。
有一次用了猛力。
让他撞在车门上,疼痛让他惊醒,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指着禾筝的鼻子骂“疯女人。”
她丝毫不畏惧他的责骂。
依然淡淡地端坐着。
当年季平舟最看不上的就是她身上这股明明什么都没有,还要假清高的姿态。
零下几度的夜风里。
一气之下将她推下了车。
吩咐裴简开车时,裴简还是有犹豫的。
可同情对于禾筝来说没有丝毫作用,她还是在那条路上走了很久,走到腿酸,冷得没有知觉了,才看到季平舟的车停在前方等她。
他们都有傲气。
不止是季平舟。
他是外在的,禾筝是内在的。
所以她咬着牙,并没有上车,尽管这样,还是惹怒了季平舟,他借着醉意,冲下车就开始发疯。
抱着她,在无人的路边就吻了下去。
再没有一点矜贵的孤傲感。
这种场面,禾筝经历的多了,已经不痛不痒,可在季舒听来,却匪夷所思,“我哥以前还真不是个人。”
“我知道,他也不想的。”
禾筝这时候又显得太过善良,“我太嘴硬,不喜欢跟他服软,才会那个样子。”
如果早点解释清楚。
他也不会为一个不存在的事气的整整三年。
“难怪你能原谅他。”
这么久了,他们许多人都忘记了季平舟曾经的所作所为。
禾筝是忘不了的。
所以正在尽量用如今的好填补曾经的不好。
季舒开着车,还有空去望一眼禾筝的小腹,“嫂嫂,你太瘦了,怀孕都不显肚,还没有以前陆北哥的女朋友显怀呢。”
无意提起他的名字。
只是想起了,她便随口拉出来做比较了。
这是正常的,禾筝算算日子,“三个月都没有呢,你想得也太快了点。”
季舒吐吐舌,“我喜欢嘛,想早点看到。”
禾筝才不惯着她。
“那就自己生。”
季舒还没想过这件事。
裴简也没想过。
两人还都是玩乐的状态,哪里会想孩子,喜欢,不过就是喜欢禾筝生下来给他们逗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