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换了任何人。
都不可能这样任其拿捏。
“还有什么事?”
季平舟没给她机会,一针见血地问了,“有什么事一起跟我说了,别回头打扰她,她现在在养胎阶段,被你们气出了什么事,我谁也不放过。”
“舟儿,怎么这样讲?”央姨愁闷了声,“不是我,是太太交代,一定要注意些的啊,毕竟是季家的第一个孩子。”
“她上次敢给自己戴过的东西,就别怪孩子出生后跟她无关。”
那是对他妻子的羞辱。
禾筝看不懂吗?
她心知肚明的,好歹从小也是被当成方小姐来养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礼仪。
只是不想他为难。
才愿意委屈自己。
央姨还想说话,季平舟却已经挂了电话。
再望出去。
墙角那里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不过两个小时。
禾筝便从里面出来了,面色还是不好,大概是被乔儿的悲伤情绪所感染,所以跟着被带动了些。
路程很远。
要比她跟乔儿见面的时间还久。
出来以后禾筝就没有再说话,季平舟不会自讨没趣地问,安静开着车,车速很缓,好像这段路永远都走不到头。
禾筝早上来得太早。
到现在还没吃东西。
下了高速,季平舟才递给她牛奶,“先喝点东西,怎么还把自己弄得想哭了?”
他的声音很轻浅温柔。
飘荡循环在车厢里,让禾筝更想流泪了。
为的不是季平舟的关心,而是乔儿。
她已经足够坎坷,却还要遭遇失去亲人的痛,父亲对她来说,是唯一的支柱了。
看到禾筝渐湿的眼眶。
季平舟又收回了手,为了安慰她,还结巴了起来,“怎么哭了?不想喝这个?想喝什么?我去给你买。”
禾筝抬手抹过眼泪。
那样子。
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季平舟像是她的家长,要看护她,还要变着法的哄她开心,“我现在就去,别哭了,让小朋友听见,会知道他妈妈是个爱哭鬼了。”
禾筝哽咽着抽泣,却不说话。
季平舟开门跑下去,才走两步,忽然回过头,回头看去时,禾筝已经哭得更厉害了,这次改用手肘遮住了眼睛,身子弓着,埋头哭泣。
已经午后了。
余晖穿透了窗子,落在她肩膀上。
将头发染的金黄,身子也像渡了一层光,随着哭泣的颤动,光芒跟着破碎。
-
那天禾筝跟乔儿见面究竟说了什么,一直是未解之谜。
事后她仍然像没见过乔儿那样。
照常练习,照常安胎。
只字不提那天的事。
她不提,季平舟也不会问。
只是最近明显爱走神,还喜欢偷偷接电话,季平舟耐性好,在这种小事上,不爱计较,依然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