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儿?”
还是无声。
这下他才觉察不对,心一冷,背也开始僵硬,猛然回过头去,便看见了季平舟晕倒在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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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天在酒店的擦肩一面。
禾筝便再也没有在这座城市见到季平舟了,她忙着演出,没有太多时间去打听他的消息,其实也是在生闷气,怪他没有在那样的场合认她。
演出结束已经过了三天。
他仍然没有一通电话。
就算忙。
也不该忙成这个样子。
第二天她们就要回去,酒店房间也只续到那个时候,季平舟的电话还是打不通。
禾筝拾起外套,本想下楼去单独再续三天的房费。
季平舟还没走,她也想留下来,起码要等到他来认错。
才走出走廊。
等电梯的过程中。
禾筝低着头,心不在焉,直到身边多了道影子,他的声音也是诧异,这次倒不是故意来找她的麻烦,还真是意外,“禾筝?”
被叫了一声。
禾筝抬起头,又像看见空气那样低下头,什么话也不去回应。
“你怎么会在这儿?”
秦止又问。
她不想每次都跟他剑拔弩张的,“演出。”
“我还以为你来照顾季平舟的。”
是随口的话。
也是让禾筝放下戒备的话。
这种事,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但如果透露给禾筝,她甚至会感激。
果然。
她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
仰起头,眼底满是茫然,“什么照顾他?”
“你不知道?”秦止卖了下关子,“他开了好几天的会,直接晕过去了。”
季平舟身体不好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可他终究还是弱的。
也难怪这些天没有半点消息。
确信了秦止不是在撒谎,禾筝几乎想都没想,也不再去续房费了,下了电梯,便冲出酒店去打车。
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身影。
秦止眸光渐沉,浮在眼睛里的,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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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季平舟在哪个酒店,禾筝只能去问裴简,跟季平舟最熟的,知道他的行程的,也就是裴简了。
可这次。
连裴简也不知道季平舟那儿出了什么事。
他也忙,只能将跟着季平舟的司机电话给禾筝。
从前他们都认为禾筝并不在意季平舟,甚至是对他很冷漠,冷漠的像是从前她对他。
可这次。
裴简才明白。
他们的爱是相互的。
电话号码发过去,裴简缓了口气,将手机放回去,燕京下了雨,挡风玻璃上都是雨点,雨刮器运作过去,很快还给他一片清明。
又等了几分钟。
季舒才打着伞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只蛋糕盒子,坐进车里,她才发现自己的头发也被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