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权贵面前百般讨好。朝堂之上世族子弟尸位素餐,朝堂之下落魄的士子笑脸迎人。
姜云明叫过李泰,又念了一首词让李泰写了下来。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道旁过者问行人,行人但云点行频。
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
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
边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已。
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
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
况复秦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鸡。
长者虽有问,役夫敢申恨?
且如今年冬,未休关西卒。
县官急索租,租税从何出?
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
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李泰的飞白体写的很好,应该是受了李二的影响。姜云明瞟了一眼李泰,李泰看着这首兵车行低头沉思。拍了拍李泰的肩膀,哈哈大笑。
“穷苦的百姓期盼着来年能够吃饱,少点战事;清高的士子却在陪着权贵附庸风雅,无病呻吟。不知道你们可还记得熬夜苦读之时心中所念,现如今又到哪里去了呢?哈哈哈。”
姜云明的身影越走越远,众人听见远远的传来一声叹。
十有九人恋红尘,百无一用是书生!
芙蓉园内园,李丽质痴痴地看着这首外园刚刚传进来的兵车行。她能感觉到姜云明内心的不快,她感觉他的心里装满了事。李丽质感觉姜云明好像一个外人,大唐是一个圈,他就站在圈外,静静的看着圈内的一切。
李丽质失神地走在回宫的路上,满脑子都是姜云明。却猛然和人撞在了一起。
李二看着心不在焉的李丽质“你不是去青雀儿的园子赏景儿去了吗?这是怎么了?”
李丽质有些慌乱的福身一礼“父皇,儿臣确是去了四哥的园子赏雪。只是恰巧遇到了泾阳伯。”
李二一脸了然的看着李丽质,李丽质面色发红,赶忙解释道“不不是的,儿臣是在想泾阳伯做的诗和长短句。”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的从袖中取出了写着诗词的纸张。
李二打开一看,久久无言。
“父父皇。”李丽质有些怯懦的开口。
李二叹了口气,开口道“这诗词父皇先带走了,待誊写一遍再找人给你送去。”
“哦哦,儿臣知道了。”
李二挥挥手,自顾自的朝着丽政殿走去。
李二进了丽政殿,长孙陪着李二同坐。长孙见李二情绪不高,有些奇怪。
“陛下今儿个是怎么了?怎地情绪如此低落?”长孙给李二按着后背,体贴的开口。
“今日青雀儿在他那园子里开诗会,丽质去玩了,遇到了姜云明那小子,带回来了一首诗,一则长短句。”李二掏出写着诗词的纸张,递给了长孙。
长孙打开一张,是第一首雪梅,长孙细细研读,开口赞叹。
“这泾阳伯当真是好文采呢,雪梅互喻,有美景又有深意,真是不错。”说着就打开了第二张兵车行。
长孙本以为第二张也是写景的,洋洋洒洒的长词长孙慢慢品读,却有些呆住了。
许久之后,长孙才张叹一口气。
“泾阳伯有文采,有本事,又有装着天下的胸怀,就是不知道父母是谁。得子如此,夫复何求啊。”
“观音婢,朕有一事要和你商量。”
“何事?陛下说就是。”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