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松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是，他的心上人也不是阿凤？”

“不是，不过，他对阿凤倒有些好感，但也是礼节性的，二皇子此人虽然面冷，心肠却是极好的，估计他也看出阿凤心有所属，他不会强人所难的，而且，他应该另有心上人。”

清河道“那就好，不然，我还得把开心收着，不然，觉得对不住阿凤。”

阿蓉沏了茶过来，清河问起昭和的病情。

顾明秀满脸忧色摇头“暂时还没有法子，阿夏出去两天了，到现在也还没回来，该是为驱蛊的事在奔波。”

清河道“你说会是谁啊？那姚家大小姐我见过，看着蛮简单的，莫不是她要为家里报仇吧，她那弟弟原是被替换了的，后来是阿夏哥哥当面揭穿，她母亲才走了极端，如今贵妃死了，国舅也入狱，姚家……虽说没毁，但大不如从前。”

顾明秀摇头“不知道，人心难测，不过，她是不懂蛊的，而且，锦盒里也确实装着颗硕大的夜明珠，真是她姚家的家传之宝。”

“那你说，会不会是……宫里的人？”清河小声道。

顾明秀回眸看她。

清河道“我也不确定，不过，前儿我去宫里，看见了一个人。”

顾明秀问“什么人？”

“什么人我不知道，但那人竟然会说苗语，身着宫女的装束，年纪也不小了。”清河道。

“会说苗语？”顾明秀怔住“你如何知道她会说苗语？”

清河道“我其实也不知道她说的是苗语，但她穿着古怪的衣服，看着象苗人的装束，在那里跳大绳，好象是做法什么的，而且，我还看到了皇后跟前的大宫女与她说话，她们对话的语言我听不懂，我猜就是苗语。”

顾明秀一把抓住清河的手腕“你的意思是，宫里还有苗人，而且是会蛊术的苗人？”

清河点头“嗯，还是与皇后娘娘有关的苗人。”

顾明秀道“这件事，他们应该很小心，怎么让你发现了？”

清河讪讪地笑“凑巧，凑巧。”

顾明秀嗔她“如何的凑巧？这事非同小可，你可知道，一点弄错，会有杀头之祸。”

清河正色道“我如何不知？你可别忘了，我是宗室女。”

也是，出身皇家的人，自小看多了勾心斗角，几乎找不到一个单纯简单的人，清河只是心地不坏，但论阴谋手段，她并不比人差。

这一次的‘凑巧’当然是有心为之，不然，哪来那么凑巧？

这个话题不宜多说，二人很快便聊起了别的，清河担心她肚里的孩子“难得阿夏哥哥有子嗣，偏还多灾多难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阿夏哥哥在，你别心焦，也别提心吊胆，我娘说，保持心情愉快，对宝宝很有帮助的。”

顾明秀抚了把她的脸蛋“你个没成亲的，倒教我这个成了亲的怎么孕育孩儿，羞也不羞？”

清河嗔她“你与我一般大，不过是命好，早些成亲罢了，等我成了亲，不一样也要当娘的么？”

顾明秀不好意思大笑，掩嘴忍住，昭和还在危险中，也不应该与人谈笑。

“阿秀，我方才见二皇子走了。”清河小声附在她耳边道。

顾明秀怔了怔，问道“你是故意的？”

清河装傻“什么故意的？我没说什么呀？”

顾明秀担心道“就是怕影响两国和谈，若因此事谈崩，又会引起交战，到时候是百姓受苦。”

清清冷笑“一国之母都不担心，我们这些小女子担什么心啊，做错事，就该受惩罚，皇上……”

她顿住，似是不好往下说，顾明秀也知此话不宜，也不再问。

顾明秀又陪着清河去见沈惊凤，沈惊凤心情不好，清河安慰道“你呀，长公主殿下平素是什么人，你心里不清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