毙命。

“我不是好人，而且我希望以后永远也不要做好人，因为在这个世界，做好人是没有好报的！所以我要做恶人，做最坏最坏的那种恶人！你懂不懂？”哮天狞声喝道。

江寻南被哮天那近乎疯狂的眼神给吓呆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可她还是低声说道“我懂，可是做好人难道不是为了自己心安么？”

听到这番话，哮天忽然愣住了，然后呆呆的看着这个女子。

江寻南的面色苍白如纸，但还是接着说道“我不知道有没有报应存在，但好坏都是自己的心，我不相信那些恶人会对得起自己的内心！”

她的话音刚落。

哮天忽然松开手，然后脸上现出了极端痛苦的神色。

顷刻间，他便被识海之中汹涌而来的巨大痛苦给击垮，整个人瞬间倒地，然后双手抱头开始在地上打滚。

江寻南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傻了，但很快她便恢复了清醒，立马扑了上去。

“哮天大人，你怎么了？哮天大人！”

“痛！那些记忆又来了！我好痛啊！”哮天面目无比狰狞，眼角都因过度睁开而崩裂，留下了丝丝鲜血。

江寻南被吓得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可哮天神态越发癫狂，双眸之中更是现出无数复杂的光芒，显然他的神魂已然接近崩溃的边缘。

江寻南忽然一咬牙，上前一把抱住了哮天的脑袋，然后将脸贴在他的额间，轻声道“不要怕，有我在这呢！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开始的时候，哮天极为抵触江寻南的拥抱，可渐渐的，可能是江寻南的安抚起到了作用。

哮天的神态逐渐舒缓下来，脸上的癫狂之色也渐渐消失，最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当听到哮天的轻微鼾声之后，江寻南不禁低下头，静静的看着他。

睡梦中的哮天，好似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即便是熟睡之中，他的眉头依然紧锁在一起。

江寻南看着这个从见面到现在也不过三四个时辰的少年，内心忽然涌现出一股暖流，然后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来抚摸着哮天的眉间。

好似要将他眉间所蕴含的愁苦全都熨平一样。

而就在这时，哮天忽然抓住了江寻南的手腕，用痛苦的声音呢喃道。

“二郎大人，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