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临月等人回到了月居,只不过安临月整个人瞧着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日的事情太过顺利了些。
安玉怀虽才十二岁,可他却极为擅长掩藏自己,今日的他似乎已经被人看透,可也正是这样,才更加让人有种看不透的感觉。
似乎,他不该只是如此。
这种感觉,自出了松竹园后,便一直萦绕在安临月的心中,挥之不去。
“小姐,这孩子快不行了。”
就在安临月走神之际,白芍的惊呼声传来,打断了安临月的思绪。
安临月回神,朝着白芍方向看去,却见被抱在白芍怀中的元礼的身子软趴趴的垂着,一副完全失去了知觉的模样。
当即面色一凛,命令白芍,“先放床上。”
白芍当即将元礼抱到了齐轲的房间,将元礼放在了齐轲的床上。
“去熬点白粥过来。”安临月朝着一旁吩咐,而后手附上了元礼的脉搏。
与此同时,意念展开,开始扫描元礼的身体。
脉象虚弱,起起伏伏,身上脏器出血,加上营养不良,是衰败之象。
好好一个孩子,竟被虐待至此,安临月眼中划过一抹冷芒,手中动作却没有任何停顿,掏出金针,只见几缕金光一闪,元礼身上便多了几根金针。
接着,安临月吩咐丫鬟照看,自己去了药房,亲自抓了一副药交给小桃,让小桃去煎药。
等一切做完,安临月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开始给齐轲和芙茱二人看伤。
比起元礼,两人不过是一些皮外伤罢了,不过齐轲年岁尚小,受了难又被惊吓,整个人精神有些萎靡。
安临月也给齐轲开了一副药,交代人给他煎服,屋内便就只剩芙茱、白芍和白术了。
看着芙茱脸上的伤,安临月面色有些复杂。
“为什么?”安临月问。
就是在现代女子的容貌都极为重要,更何况是这么个时代了?
一个女子一旦毁容,所面临的将是无尽的羞辱和嘲笑数不胜数,接收到的全都是恶意,这一点,在原主的身上就足够清晰的体现出来。
而芙茱,她根本就可以不给齐轲挡那么一下。所以,她想不通芙茱这是为什么。
芙茱闻言,手下意识的想要去摸自己的脸,可终究还是垂下了手,眼中带着几分的黯然。
想来,对她而言,毁容也不是一件很容易接受的事情。
“奴婢听闻承德寺那日小姐孤立无援,齐轲是唯一愿意站出来为小姐挡灾的人。”
说到此,芙茱眼中的黯然散去,抬眸看向安临月的眼神中透着坚定,“齐轲既是能为小姐挡灾,那奴婢又怎么不能为齐轲挡这一鞭呢?”
芙茱这话说的非常的诚挚,让人连丝毫的怀疑之心都生不起来。
别说是听了这话的安临月本人了,就是一旁的白术和白芍两人心中也都是极为震撼的。
在白芍和白术心中,芙茱是可疑的,所以对芙茱也是有意无意的防备着。
可是这一刻,她们去对她再也防备不起来,芙茱的忠心,并不是她那点的可疑能够掩盖的了的。
这一刻,两人看着芙茱的眼神都变了。
安临月动容的同时,心中却更加的疑惑了。
沉默良久之后,终于看向白术和白芍,“你们先出去。”
白术白芍两人退下,屋内只剩安临月和芙茱。
看着芙茱,许久,安临月终于开口,“我很不明白。”
她不明白芙茱的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总觉得芙茱是故意留下疑点让自己去猜疑。
可偏偏,她猜不了,疑不动。
甚至这一刻,对于芙茱,她再也不想去怀疑。
可是,为什么呢?芙茱为何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