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屋里,爹不会不答应的。”说罢,走出了厨房,“锅里有热水,你舀了给爹拿去吧!”
待苏凝回到东厢房的时候,杨絮已经醒了过来,正安抚着孩子。
苏凝一步上前“二嫂,你赶紧躺下,一会儿大夫来了,让大夫给瞧瞧。”
“四弟妹,我adashadash”杨絮半撑着身子,眼眶湿润。
苏凝知道她的难处,遂笑着道“今天多亏了二嫂拉扯着娘,只是二嫂下回可别这样了,您还怀着身孕,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叫二哥和孩子们怎么办!”
杨絮别开了脸,偷偷的抹着眼泪“四弟妹,不怕你笑话,我在这个家里就算是死了,娘也不会在意的,我只是,只是心疼我的鱼儿,娘她adashadash”
杨絮的眼泪哗哗的从脸上流了下来,本就苍白如纸的脸,此刻更加没了血色。
“快躺下,别哭,咱们活着又不是为旁人活得,二嫂,你就是性子太软和了些,但凡同娘硬着些,这些年也不会受这么多的委屈。”苏凝将三个鸡蛋搁在一旁,扶着她躺在炕上。
一边扒拉着手里的鸡蛋一边道“二嫂,我听永生说了你的事,咱们虽说是换亲,但您在老陈家做了多少活计,咱们都看在眼里,这就是块冰山咱们也该给捂化了,可娘呢,非但不领你的好,还处处打压你,我说句不中听的,娘的毛病都是你给惯出来的。”
“我adashadash”杨絮咬着薄唇,眼角的泪水滑落在枕头上。
苏凝用帕子包着那剥了壳的鸡蛋,挥了挥手让陈鱼过来,替她轻轻揉着红肿的脸颊。
陈鱼疼得龇牙咧嘴,可就是不出声喊痛,看的苏凝和杨絮是一阵心疼。
“四婶婶,我娘她就是心软,总觉得自己多做点多吃些亏没事儿,娘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该计较这些!”陈鱼道。
一家人,屁的一家人,一家人咋的就厚此薄彼,为啥不一碗水端平了?
苏凝叹了一口气也不打算藏着掖着,准备将话都给杨絮说透彻了,至于日后二房是愿意继续忍受,还是就此分家,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要她说,分了家照样可以孝顺二老,未尝不是对大伙儿都有好处,没得非要绑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