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最终得钦叟大人青睐,得补一七品实缺,呵,饶州乐平县令,七月将去上任,这还有些时日,便回来江宁,与诸位一叙……”
他口中这钦叟大人乃是唐恪唐钦叟,在这些士人眼中也算是相当有名,便又是一番询问,对于他得到实缺,自也是各种羡慕嫉妒恨,打趣一番,随后方才提起一些风月雅事。顾燕桢原本在江宁算得上风流人物,颇得各种佳人的青睐,去了东京三年,自然不会没什么风流韵事,顾燕桢笑着说些琐碎趣事。
“实际上名声、才气,与江宁这边也相差不多,东京女子多半高傲,那边又是天下士子云集,想要折服她们,那可不容易,在下在东京三载,最近最红的几个姑娘中,李师师,在下也只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时间在话语中过去,也已经到了酒楼中最为热闹繁忙的时间,李频想着是不是该叫皮蛋过来,那顾燕桢忽然停下来,拍了拍桌子,随后与那店小二说道“拿四只松花蛋来。”
店里自然没有,随后顾燕桢指点一番地方,竟也是驾轻就熟。李频一脸讶然,那顾燕桢才笑起来,小声道“昨日在翠屏楼与穆方兄一叙,忽然见他叫这松花蛋叫得煞有介事,在下一问,才知是德新兄拜托之事,自得牢记在心,呵……方才我说的可有错么?倒不知这松花蛋与德新有何关系。”
李频也笑起来“倒是没什么关系,也是一个朋友所托,游戏之举,只是不能以各自名气刻意宣扬罢了。”
“了解。”打起赌开起玩笑来,什么事情都有,见李频说是游戏之举,顾燕桢也就不再在意,随后又说起东京风貌。到得吃饱喝足,李频与顾燕桢单独聊上几句时,李频方才打趣道“方才说起那些东京女子时,燕桢似有些犹豫之色,莫不是在东京吃了瘪,此时不好说吧。”
顾燕桢笑着,随后无奈地摇摇头“德新明察秋毫,确是有些事情,不过与东京并无太大关系……呃,若说关系也是有……不知德新这几年可有去过金风楼么?”
李频摇头“金风楼去得少,回想起来,燕桢当年倒的确是常去的。呵,最近金风楼那元锦儿倒是与曹冠颇为亲近,燕桢也知那曹冠乃我丽川死敌,我若去了怕是也要得闭门羹……呃,到底有何事情?”
“三年前去东京之前,曾有一红颜知己在金风楼中,前几日进城,当晚便去找她,可惜……三载光阴,她如今已不在金风楼了……”顾燕桢手指敲了敲桌子,神情微微有些惆怅,“不瞒德新,在下以往风流,自认也见过许多女子,唯此女……让在下觉得最为交心,心中最为安静,文采气质,完全不似风尘之人。记得三年前与她告辞之时,她说的是‘祝公子金榜题名、衣锦荣归……’在下此次多少也算是金榜题名,衣锦荣归了,可惜啊……早知如此,三年前她便是开口拒绝,也该为她赎身的……”
李频想了想“如此说来,三年前的话……元锦儿之前乃是潘诗,嗯,听说她的确是赎身嫁人了……”
“怎会是潘诗。”顾燕桢不屑地挑了挑眉,“潘诗此女,不过一俗物尔,怎值得在下为之倾心。在下说的乃是云竹姑娘,她平日素来低调,若非不肯争名,金风楼中怎轮得到潘诗出头……此事,只能说有缘无分而已……”
“云竹……这名字当年似曾听过……”
“当年若德新真有见她,自然便会知道她的好,此女诗文唱曲,无一不是上佳,心中所想,也与那些想要当花魁,争风出名的女子截然不同。在下虽不清楚她的过往,但若非有一番坎坷身世,怎会落入风尘,原本以为在下倒可助其一臂之力,只是知她性格,一直未敢提起为其赎身之事。唉,现在已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道理,可惜已然晚了……”
“打听她如今下落了吗?”
顾燕桢摇摇头“问了,只是那边未给答复……呵,既然不给答复,自是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