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儿不可能,苏愈也不会拿着这样的事情来冒险!他们能拿皇商为什么不拿,如果他们不能拿,之前为什么要造势到那种程度,差一点点就坑不了人的。就说拿到方子一项,若是太难,我们拿不到,若是太简单,我们不会信,后来我们多少次复核,才确定这事情没问题的,谁能做到这种程度!”
“她已经开始动手了,还有几天就能看出来,其实我也希望只是我在瞎猜了……”乌启隆坐在那儿,摇摇头有些安静,“可如果不是,那整件事件想起来就……呵,就很有趣了……”
“苏檀儿当时病倒是真的,苏愈那段时间也没有办法处理这样的事情,他毕竟老了。可有一个人,或许我们都疏忽了,或者说除了一开始,我们都没把他当成一回事。你看看……整个事情里他看起来什么都没做,然而苏檀儿病倒之后,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在做。他带着我们兜圈子,每天简直像是在那里说笑话。可在这背后,是他很愣头青地跑出来说要大张旗鼓地宣传那黄布,宣传他们苏家最有实力……”
“现在想想其实有一点很有趣,我也好,薛家的人也好,在当时都有一个习惯性的想法。我们每次在酒楼茶馆上说宁毅最近又干了些什么傻事的时候,都忘不了提醒旁人一句苏檀儿很厉害,苏家还是在用最光明正大的办法抢皇商,所以别被宁毅的表演给骗了。结果大家都是聪明人,大家都在盯着苏家的那块布。”
“三叔,你还记得我小时候你告诉我的吗?如果要让人看见一样东西,最好的办法不是把它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而是摆在那里拿东西盖起来,或者埋在地上铺上一层沙子。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宁毅从头到尾都在告诉我们,苏家有最好的布苏家有最好的布苏家有最好的布!而且……我们都觉得自己是聪明人,看到了后面的重点,慢慢的没了警惕心……”
“他是个傻子嘛,商界白痴嘛,苏檀儿生了病,有点疏漏难免。如果是苏檀儿本人来,我们也许会更加警惕的,因为一些小错误本来不该犯。可他一直在犯小错误,我们没有一个人觉得这不正常。呵……到头来他也没做什么事情,反正最后我们拿到了黄布的方子,他就那样看着,然后……白首相知犹按剑……他做完事情,东西一扔,走了,这一个半月以来,他就跟以前一样,对商场上的这些事情甚至看都懒得看一眼,可到现在还没人知道,他或许是根本没把这些当回事……”
乌启隆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完了这些,坐在那儿讽刺地笑了笑。一旁的乌启豪皱着眉头“宁毅?这怎么……不可能吧……“
乌启隆抬起头来“呵,我也希望自己是搞错了,可你们知道吗,今天我去找我们安排在苏家的内应谈了谈,他告诉我一件事情,前两晚跟苏家负责那染方的周掌柜聊天的时候,那周掌柜喝醉了酒,说了一句话,他说,在整个苏家,他佩服的人除了苏愈,就是家中的宁姑爷……”
有人瞪大了眼睛。
乌启隆顿了顿“反正……还有几天的时间,不管怎么样,十天以内我们都得跟织造局请求延期,到时候,如果真是苏家布了局,所有的东西就都会跟着过来的,那时候我们就知道他那个时候到底是演戏还是心里清清楚楚。如果真的是这样……”他望着一旁门外的黑暗,想起那书生的身影,“我会有些怕他……”
回忆起宁毅那段时间以及最近这段时间的表现,众人仍旧沉默、错愕难言,互相交换着难以相信的眼神,可如果那是真的,那种令人脊背发凉的感觉,恐怕就真是古怪到极点了。
过得片刻,乌启隆才揉了揉额头,喃喃地叹了口气。
“可怜的席君煜,他还不知道……”
五千五百字,求月票!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