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之后,每逢这样的时候就总忍不住找些借口去做其它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偷懒的心情云竹姐肯定是知道的,可云竹姐从来不说,她的内疚就不由得更深几分了。想到这里,又想起这些事情完全是因那个宁立恒而起,于是顺便恨他一下下。
她在这边目光晃动,云竹看了一眼,笑着轻声说道“去换衣服吧。”锦儿站起来看看自己身上这套衣裙,又伸手拉拉扯扯几下“好久没穿了……云竹姐你觉得漂亮不?”
“漂亮。”云竹白她一眼,“还不去换衣服,我都快对完了。”
“哦。”锦儿踱着朝后方走了,“云竹姐说锦儿漂亮……”像是怡然自得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响起在房间里,令得云竹不由得抿了抿嘴。
房间后方是一个斜出一角的屏风,锦儿在后方轻哼着为不可闻的柔美的旋律,解了衣带,脱了上衣。房间里只是两个女子,她也不甚设防,不一会儿,从这边望过去,那屏风后方便偶尔能看见锦儿身子的一部分在这旋律中出现了,修长白皙,没有丝毫赘肉的腿儿,纤美的裸足,在那边有些嚣张又有些搞怪地扭来扭去。片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哼的旋律停了下来,锦儿也在那边停了下来。
一条腿从那边跨出来,锦儿从屏风侧面探了探头,然后她轻咬着下唇,抱着已经解开系带的肚兜,小心地从那边挪了出来。天气还是有些冷的,她的身体也微微有些发抖,但终于,她犹豫了一阵,还是将肚兜放开了“云竹姐?”
“嗯?”云竹回过了头……
“我好不好看……”
空气沉默了数息的时间,云竹垮下了肩膀,然后捏着个纸团扔了过去“还不快穿衣服,受凉了怎么办……”
“哦……可是……”
“没有可是。快点啊。”此时正做着男装打扮的云竹也颇有几分哭笑不得,但她的强势也终于收到了效果,锦儿有些悻悻然地退回去了,屏风后露出半个小屁股。她悉悉索索地整理了一阵,偶尔探出头来,看见的也只是云竹在桌前咬笔杆的神情。这情景令得锦儿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终于,一身男装快要整理好的时候,她从屏风后出来,轻声道“云竹姐……”
那边的书桌前,云竹陡然转过了身,反手将毛笔拍在了身后的桌子上“锦儿,我在算账呢,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她的心性中毕竟没有太多生气和训人的天分,特别是对着自己最亲近的人时,更加没法生气,说了个开头,自己的目光就复杂和自责起来,皱着眉头紧抿双唇。锦儿此时也没扣上衣服,脚下更是没有穿鞋,纤足,一身还未穿好的男装,感觉格外娇小纤细,她知道自己也确实是太烦了,低着头安静了好一会儿,方才抬头看看云竹的状况“可是你……你没有在算账……”
“呃,我……我哪里……”云竹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
“你咬着笔杆,眼神根本就没有在账本上,一时一时的就是这样。你根本没有在算账,你又在想他了……”
“……”云竹想说些什么,终究没能说出来。
“……我知道的。”
“我……我只是在想,要是他在这里会怎么办,锦儿,你知道的……我们在这些事上都有点笨……”
云竹辩解几句,随后转过了身,她看着那账本好一会儿,抬了抬头,轻声道“其实……我也有在想他什么时候回来,他到底有没有事,按驸马爷说的,也该有结果了,我想明天去驸马府上拜会一下,锦儿……对不起……”
杭州出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虽然云竹与锦儿都有去驸马府上打听消息,但那毕竟是驸马府。普通人与皇家的距离有多远,云竹与锦儿,其实是有自觉的。虽然说起来拜访的次数颇为频繁,但这样的频繁,顶多也就是十天半个月去打扰一次。她们前一次去驸马府恰是清明节后,当时宁毅刚刚解决完霸刀营的事,但消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