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用他的影子将女孩笼罩起来,也完美的给她挡住了太阳。
“不愿意同我说吗?”他低头看了眼没说话的女孩子,眼眸伸出雾气沉沉。
他很不喜欢这样她对自己有秘密的样子,就算是这些事情他自己能够清清楚楚的查得到,也还是想亲口听到她说,听到她全身心放松的去相信他。
可是,就连简单的交谈,她对他还是有防备。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呢。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这是你告诉我的,你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男人继续张口。
这话说的直击人心,听着不知道有多脆弱。
“没有。”白淽急忙摇头,为什么他一蹙眉,自己就有种犯罪的感觉,就好像是她把人给欺负了,而且对面这人还是三步一喘两步一咳的病美人。
长得好看真的是罪恶啊,随随便便一个表情,都能够让身边人倍感同情。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这件事情,总之挺复杂的,你常年累月的待在这个院子里也不出去,对外界的消息估计也是一知半解的,我有点无从说起的感觉。”白淽解释道。
他一说出我们不是朋友这句话,白淽心跳就漏了半截出去,好像那天是她说了交朋友的,人啊,还是不要太轻易负责任来的好。
“那你慢慢的同我说,一点一点的理,我听着。”顾玖笙停下脚步看着她。
白淽抬眸,“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
因为我想占有你,占有你的全部,撕碎你的过去,同你骨血相融,从此之后让你的世界里只能有我一个人的存在。
可是这样的话,他不敢说,也不能在她面前说出来。
“因为我们是朋友,而且你也在很努力的给我治病。”顾玖笙有板有眼的认真说。
白淽挑眉,这个理由好像真的的确是能够成立,她笑了笑,说一点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她有一段时间得和月离朝夕相处,对于白家的消息要是表现的不在乎的话也说不过去。
“我是白家刚刚找回来的,白薇对于我的出现也不是很高兴,当然了我也不是很喜欢她,毕竟就算是再怎么亲切的亲人,就算带着血缘关系,少了这么多年朝夕相处的时间,也是会生分无比。”白淽简单的将她和顾家的关系一笔带过。
她和月离虽然说是朋友,但是还没深刻到能够同他交心说明自己身世的时候。
听着她有些敷衍的说法,男人面色不悦,但是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继续发问,“那你小时候是在哪里长大的?”
白淽走走停停的停在了一株月季花的旁边,“你知道望华山吗?”
“就是距离帝京几十公里之外的山区,那山上有个精神病院,我小时候就是在那里长大的,从六岁到现在。”白淽抬手碰了碰对面的花朵。
“精神病院?”男人口中吐出这四个字。
“很惊讶对不对?”白淽转过头好不介意的看着他,“你知道我小时候听的最多的动静是什么吗?”
顾玖笙摇头,没说话。
“我小时候听的最多的动静,就是那些病人发病之后疯狂的叫声,激烈嘶吼的,也有痛苦低沉的,我听着那些动静长到了现在。”白淽语调平静的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原身白淽刚刚到精神病院的时候,养尊处优惯了的孩子什么时候吃过那样的苦头,不说吃的好不好,每天晚上睡在硬板床上,听着那些病人们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声,连天连夜,她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白淽好歹也活了十几年的时间,从栾朝过来的时候心理上的成熟程度要比六岁的孩子大的多了,所以那些动静对于她来说没什么好恐惧的。
只不过那样的声音从小听到大的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