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就是阿洁?”
“不是我还能有谁,你是昇哥?长这么高肯定是了,我姐说是你要带我去钓鱼吗?“开门的小姑娘瞪大着眼睛看着他,说话像扫机关枪一样。
大大的眼睛有点婴儿肥,穿着运动套装,一副英姿飒爽的样子,确实是个美人胚子,色色总算诚实了一回,看她形象和说话完全和她姐姐不同,一个妈生的?基因学太奇妙了。
“你真的要去钓鱼吗?钓鱼很累很无聊的哦,而且很晒。”阿洁身体健美,但肤色非常白皙,应该是经常做室内运动,翁昌昇有点于心不忍,海边的太阳很毒,吹着咸湿的海风,保证一个下午就能把她晒成小麦色。
“我不怕晒,我是晒不黑的。”她骄傲地扬起头说“你的鱼竿呢?“
翁昌昇指了指停在外面的摩托车,说“装在套子里面的就是,家里有铲子吗?”
“有,你要铲子干什么?“
“挖蚯蚓作鱼饵啊。”
“挖蚯蚓?好玩,我要去。”阿洁双眼发亮,转身跑回屋内找铲子,像是要去挖宝藏一样。
翁昌昇忽然有感似的抬起头,就看到三楼一脸冷冰冰的老太,“外婆好,芳芳让我来带阿洁去玩。”
老太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会转身进了屋。
这是芳芳外婆家的连排别墅,外婆一家早就定居广州了,但芳芳参加工作后过来借住,她外婆就一个人执意要过来陪芳芳一起住。
色色带翁昌昇来过一回,也是同样的表情,从不说话,色色说他天天来一样是这种待遇,他猜外婆可能不是很喜欢他,好奇怪的老太。
翁昌昇拿着铲子带阿洁到别墅周围转了一圈,却发现周围的空地很少有黑土地,只在一棵老树底下挖到了2条小小的蚯蚓,有一条还被铲成了几节。
阿洁嘟起了嘴,问“是不是挖不到蚯蚓,钓鱼就去不了了?”
“是啊!”翁昌昇把蚯蚓又扔回地上,用泥巴把它盖上说“太少了,这么少没法钓,放了吧,断成几截它也死不了,过几天每一段都重新长成一条蚯蚓。”
“哇,那我们等它长成几条了再来挖吗?”
“你这脑洞开得也太大了,你想伤它几回啊?它肯定是世界上最悲催的蚯蚓。”
“哈哈哈,它又不是人,不会哭。”
“谁说的,只要是动物它就有感情,它正在哭呢,只是你没听见。”
“你写诗写傻了吧,我姐说你很会写诗,你写一首蚯蚓诗念来听听。”她一脸调侃地说。
“用蚯蚓写诗?你这是命题作文,听好了,说不定你明年高考写作文用得上。”
翁昌昇沉吟了一会,念道
蚯蚓埋藏在潮湿的黑土
无欢无苦
为了渔
你揭开它身上的泥
柔肠易断
一段又一段
残躯再生
疼多久?
“哇塞,你以后就是我偶像了。”阿洁欢呼雀跃,眼睛闪着小星星,一下子完全忘了不能去钓鱼的不快。
“走吧,挖不到蚯蚓,我们就去摸虾,也可以用虾来钓。”
“太好了,长这么大我还没去摸过虾呢。”这会估计把她卖了都行。
把铲子放在楼下外面,没进屋,俩人就坐上摩托车去往海边。
“你真不用涂点防晒霜再去?”
“我不要涂那些东西,油乎乎难受死了。”
“小朋友,等你长大了,像你姐这样,每天不涂十层八层都不肯出门的。”
“哼,不许说我姐坏话,回去我告诉她。”
“这算什么坏话,这是女人每天必须做的功课,就像起床要洗面刷牙一样。”
“我就不涂东西。”
“你才多大,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