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机吸氧,然后打点滴。
打点滴时,意外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打点滴的护士是马春燕。
马春燕是他外甥女黄小瑛的同学,黄小英曾极力地要把卫校校花马春燕介绍给她最最亲爱的小舅舅,说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外甥女黄小瑛只比翁昌昇小两岁。
翁昌昇的父亲是老来得子,黄小瑛的妈妈是翁昌昇另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翁昌昇老家那个近万人的大厂是他爷爷创办的,父亲在解放时属于大资本家,曾是天天挨批斗的对象,黄小瑛的妈妈的妈妈那时受不了就抛下女儿跑回娘家了。
他母亲与他父亲相遇时,他父亲成分不好,还带着拖油瓶,但他母亲还是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父亲。
黄小瑛的妈妈是下乡知青,她一出生就被寄养在外公家,是和翁昌昇从小一起长大的,翁昌昇名义上是舅舅,实际上就像她亲哥哥一样,黄小瑛每天都黏着翁昌昇,跟着他玩。
小时候,有一次去海边玩,黄小瑛没听话沒老老实实地在岸边玩,结果一脚踏空掉海水里了。
那时还小都不懂游泳,但翁昌昇还是一下跳进海里,用小脑袋顶着她的屁股,拼了命地学着用狗爬式把她拱出海面,一直往岸边拱,黄小瑛脚踏在实地后大喊好了好了我上岸了,可翁昌昇在水下不知道,还是一个劲地用脑袋拱啊拱,直到他自己无法屏闭呼吸浮出水面,才发现黄小瑛奇迹般救了回来。
黄小瑛觉得全世界最好的人就是她小舅舅了,连找男朋友都是按翁昌昇的样子来找的。
黄小瑛读的是卫校,毕业后就留在卫校的附属医院上班,兼卫校的老师。卫校的正大门就在狗肉一条街上,翁昌昇没少请她和闺蜜们吃狗肉。
黄小瑛只要有机会就会叫上翁昌昇和她那帮同学姐妹们一起玩,一心想把同学变舅妈,估计平时没少给姐妹们洗脑,鼓吹她的小舅舅如何的英伟神武世间少有。
马春燕是黄小瑛最铁的闺蜜,她是那种里外都刚的野蛮女友型美女,有时给翁昌昇的感觉好像她就认定她以后会是他女朋友一样,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对他从来都是大大咧咧吆喝来吆喝去的,一点都不知道要敬老,不像其他人见他都尊称一声小舅。
翁昌昇明白黄小瑛的心思,也不好拂她的意,他也不介意以后发生的一切可能,随缘吧。
“怎么回事啊?搞得这么凄惨。”马春燕问。
翁昌昇劫后余生地说“帮朋友刷油漆,没想到过敏了。”
“真是的,你油漆过敏还帮别人刷油漆,不要命了?”马春燕一巴掌就想拍下去。
翁昌昇有点无奈地说“之前也没想到我会对油漆过敏啊。”
“幸好你来得及时,应该不会留下后遗症。”
“吸了氧,现在好很多了,基本上不喘了,你可别告诉黄小英和我姐啊。”
“哼,我肯定会跟黄小瑛说的,她要是知道我瞒着她,她还不把我给掐死。”
“好吧,不过千万别告诉我姐,她这个人最喜欢小题大做了,反正我现在也沒什么事了。”
“那要看你怎么贿赂我了。”
“那我请你吃狗肉。”
“吃腻了。”
“那请你喝冰。”
“就知道吃,我有那么好吃吗?”
“呃,那你自己说吧,想要什么?”
“嗯…我要你做鲨鱼酸笋汤。”
“这不也是吃吗?”
“不一样,你做不做?”
“好吧,没问题,现在正好是小鲨鱼的季节。”翁昌昇拍着闷闷的胸口说。
打了三个多小时的点滴,等他回到大伟家时大伟已经把剩下的活干完了。
罗娜娜说“死老翁,你怎么回事啊,活没干完就跑了,中午吃饭也没见你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