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氏的动作让厨房里正在用饭的众人都是毫不例外露出鄙夷厌恶,仿佛是在看什么脏东西的神情。
不过只是神色露出来,看见她众人该吃饭的吃饭该说笑的说笑,压根就没有谁去搭理叫骂她的,全都视她如无物一般。
唯有厨房的管事上来,一把就是拉扯住她,把她拉到一边从碗柜里头端出来一个缺了口的破碗直接塞到小丁氏的手里。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给我一碗馊饭?”
低头一看被塞到手上的饭菜,看见那不仅是一碗馊掉的饭,还是一碗没有菜,只有几根咸萝卜就连府里的猫狗都嫌弃不会吃的饭,小丁氏瞬间暴怒。
“老夫人,老爷同夫人可是交代了若是您觉得这饭菜不能吃,那他们也会不拦着您出去找吃的,或是给银子从我们这买吃的。”
一点都不害怕小丁氏的怒火,那厨房的管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小丁氏,反而像是在欣赏她的怒火一样慢悠悠的说道“我劝您最好别惹事,那后果您承担不起。”
“……好,很好,好极了。”
沉默了许久,小丁氏浑身颤抖的连连说道,然后捧着碗扭头就走。
一路踉踉跄跄的回到那破败,看着仿佛随时都会倒塌的柴房,抱着那饭碗,小丁氏呆呆的坐在门口的石头上看了许久,然后眼泪一滴一滴的落进碗里。脸上的神色慢慢的变得越发的冰冷坚定起来。
没有勺子,她直接伸手抓起饭菜放进嘴里,强忍住作呕硬是逼着自己把那饭菜一口一口的吃掉,吃的干干净净的。
随后的日子,小丁氏变得异常的沉默起来。她没有再去大厨房拿过饭菜,而是用自己身上仅剩下的首饰典当置办了锅碗瓢盆,又是买了些米和柴火,每日再出去买一些青菜或一点点的肉回来熬米粥。
见她还算是识时务,并不闹腾,还全然是认了命的模样,刘氏和安守炀便不再管她,随着她去了。
就这般,日子一日日的过去,半个月后的某日,夜半时分安守炀和刘氏被一阵剧痛惊醒,睁眼惊骇的发现自己竟是被人五花大绑的捆住了。
除了脸上的剧痛和刺鼻的血腥味之外,两人还闻到了浓浓的菜籽油的味道。
再看,却是小丁氏穿着华丽,头上戴着金银珠翠正阴侧侧地站在自己两人的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娘?你,你这是干什么?”
“娘,我们知道错了,你饶了我们吧。”
眼看小丁氏满是疯狂的神色,以及手里举着的一把正滴着血的匕首。无论是安守炀还是刘氏感受着自己脸颊上传来的剧痛,哪里还能够不知道那血是怎么来的?两人顿时都是吓得魂飞魄散惊骇起来。
此时此刻,两人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面子,急忙忙的就是痛哭流涕的哀叫起来。
“错了?不,错的不是你们是我。”
无视安守炀的问话,小丁氏冲着向自己哀求的刘氏咧开嘴笑道“我错了,当年我压根就不应该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勾引嫡姐的夫婿,更不应该生下这孽种。以致得到现在的报应。不过没事,我现在就纠正了这错误带着你们一同下黄泉就没事了。”
说着,小丁氏拎起边上的菜籽油冲着两人兜头淋了下去。
“不,不,娘,您可是我的亲娘,您怎么会错。是我错了,我们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饶过我们吧。我不想死啊娘”
被菜油淋过,又见小丁氏取了火折子出来,刘氏和安守炀当即就吓的屎尿齐流,安守炀哭喊着叫道,挣扎着还想冲着小丁氏跪下来“我是您亲生的,您打小就么疼我。小时候哪怕只是我走路不留神磕破了皮您都要罚跟着我的人,您难道都忘记了?”
小丁氏这可是要活活的烧死自己啊。安守炀简直不敢想象那得多痛。
他还年轻,还没活够呢。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