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又看了一眼侯少鸿。
“繁家现在由我主事,”穆腾奶声奶气地说,“她是我妈妈,繁家的事,她的意见很重要。”
候太太正要开口,穆腾又说:“而且,我妈妈不是穆小姐,我妈妈是繁太太。”
这话一出,我顿时感到不妙,果然,候太太面露惊讶:“这……”她笑着说,“你妈妈可是来过我们家,见过长辈的!”
繁华说侯家不会提,但显然他想错了,他们看来只是不敢在繁爸爸面前提。
我有点紧张,但繁华还在平静地喝茶,我也不好露怯。
“胜男姐也见过我家长辈,”穆腾说,“但就像候太太对我爷爷说的,今时不同往日,情况有变,以前的承诺就算不得数了。”
候太太立刻脸色一变,说:“当初是繁玥先跟我家胜男分的手,因为他有了别的女人!如今繁玥躺在那里,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醒来,你们繁家明知我家胜男在苦等,还不告诉我们。”
说到这儿,她抬头看向我,问:“好,就称你繁太太,既然你的意见很重要,那试问,如果是你的女儿被人如此对待,你又做何感想?”
我想了想,说:“我不会管她,这是她的选择。”
候太太脸色一变,显然就要发作,我又说:“但胜男情况不同,我能理解。所以繁家愿意适当补偿,如果侯家需要我们配合让她见不到玥玥,也没问题。”
这事繁家确实一点也不占理,而且从繁玥做的事来看,他肯定也不愿侯胜男就这么为他耽误着。
候太太神色渐缓:“你们想怎么补偿?”
繁华还是喝茶不说话,摆明是让我跟侯家周旋。
我只好继续说:“玥玥虽然已经昏迷,也不能把胜男怎样,但到底也耽误了她几年青春……”
我放慢了语速,想给繁华机会接话,毕竟该给多少我也不知道。
然而,繁华还是不吭声,是穆腾出了声:“所以就给二十万吧。美金。”
安静……
二十万美金换成人民币约莫一百来万。虽说不少,但对于一块表就几百万的繁家来说,一百万有点羞辱性质了。
我感觉穆腾可能是不太懂,正想开口,繁华就道:“候太太觉得呢?”
候太太这才从瞠目结舌的状态中缓过来,脸色顿时一变:“二十万?”
“刚刚候太太说是我奶奶的朋友,”穆腾说,“既然是朋友,意思一下就可以了,妈妈你说呢?”
我……
我还能说什么?总不能拆自己儿子台吧?
我只得说:“玥玥和胜男两情相悦,感情的事不好用钱财来衡量。我们作为长辈先给二十万让胜男零花,将来等玥玥醒了,如果胜男有需要,再让他亲自补偿。”
我承认,这话不好听,但我真的想不出更好听的了。
按理说,守着繁玥是侯胜男自己的想法,她要是正常人,侯家来找繁家要钱就不合理,她要是干错是个需要监护人的疯子,繁华估计一早就通知侯家了。
问题就是,她不是那么正常,又是有自己主见的。繁家需要给一些安慰金,穆腾这个从小就对数字十分敏感的话事人,显然不想给太多……
所以尽管我这么说,候太太还是变色道:“繁玥醒来?繁玥要是能醒来,这个问题还会存在么?”
“的确不存在。”穆腾说,“我堂哥已经跟她分手了。”
候太太立刻道:“你这孩子……”
“我是繁家的管事。”穆腾说,“请候太太尊重些。”
候太太脸色难看。
这时,侯少鸿开了口:“穆腾少爷是管事不假,但成年人感情的事你还不懂,这件事还是请你父母跟我们谈吧。”
穆腾说:“我至少知道,成年人的感情的是彼此自愿的,胜男姐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