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耸了耸肩,“乐意之至!”
说着,薛安信步上前,语气淡然道:“需要我做什么?”
任柠深吸一口气,抬手一指面前的任不同。
“接下来我要问他几句话,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不会说实话,所以我需要您施展手段来甄别他话的真假!”
闻听此言,这任不同的面色先是一白,旋即眼中便闪过了一抹侥幸之色。
这少年就算再怎么厉害,只要自己抵死不说,他又能奈我何?
念及此处,任不同强笑道:“大人,我刚刚所言确实是实话,您看……。”
薛安却根本没跟他废话,直接点头应道;“好!开始吧。”
任柠劈头盖脸便是一句。
“我母亲是不是因为你而死?”
任不同心中冷笑,但脸上却满是苦涩和无奈,“不是……啊啊啊啊!”
不是二字刚刚出口,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剧痛瞬间袭来。
猝不及防之下,任不同惨叫一声,险些栽倒在地。
薛安淡淡道:“刚刚我在你的灵魂深处种下了一道印记,从现在开始若是你敢说半字虚言,那么这道印记便会撕裂你的灵魂,所以……好自为之!”
闻听此言,任不同之前的侥幸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惶恐和绝望。
“不……不要!”
话未落,任柠欺身上前,冷冷注视着他言道:“说,我母亲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是!”任不同面色变幻不定,最终还是不敢说谎,老老实实回答道。
“那她是怎么死的?”
“当年有位路过仁安城的权贵看上了你母亲,想要一夕欢乐,我……我不敢违抗,于是就跟你母亲商量!”
“结果她说什么都不肯,无奈之下我只好用药将其迷晕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将其送到了那位权贵的床上!”
轰!
全场一片哗然。
所有人,不管是男是女,脸上全都现出不屑和鄙夷之色。
“败类!”
“无耻至极!”
“呸,居然连自己的女人都能出卖,真是丢我们男人的脸!”
这些叱责之声不绝于耳,令任不同的面色愈发苍白。
任柠却早已泣不成声。
因为任不同的言语果然证实了自己的回忆。
一想到自己的母亲居然遭遇过这种暴行,而且还是来自身边最亲密人的背叛,任柠便忍不住心如刀绞。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激动,薛安淡淡道:“需要我帮你动手么?”
动手二字说的轻描淡写,落在任不同的耳中却好似晴天霹雳一般。
他扑通一下便跪倒在地,连连叩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薛安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静静的看着任柠,等待着她的答复。
任柠逐渐止住悲声,然后毅然决然的摇了摇头。
“不必了,我母亲的仇,我要自己来报!”
“好!”
薛安随手扔过去那块古镜碎片,“用这个吧!去报你的仇!”
任柠接住古镜碎片,然后迈步便朝任不同走来。
任不同瑟瑟发抖,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任柠。
可这并不能令任柠的脚步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迟缓。
此刻的任柠,步伐平缓稳健的如同要去参加一场盛宴一样,连脸上的表情都是无悲无喜。
可就是这种极致的平静,却令任不同心底直冒寒气。
“柠儿,再怎么说我都是你的亲生父亲,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