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要离开他,只想带着孩子永远消失,可莫归暝却不肯放过她,非要将她找出来把孩子打掉不可。
可男人找到她之后却没有再逼她流产,反而让她好好养胎,再也不提让她离开的事。
有时候许清嘉自己主动提出来,莫归暝还会对她发脾气,然后好几天都不回来,把她一个人冷在那里。
许清嘉一直以来都乖得要命,自从被莫归暝抓回来之后,情绪就开始不太稳定,经常伸出暴躁的爪子和獠牙,小心而又紧张地捍卫自己的领土。
在此之前,她一直都无条件无原则地服从这个男人。
结婚这么久,莫归暝从没跟大众承认过她的身份,在外面许清嘉想多看他一眼都不行,更别说是光明正大地跟他站在一起。
可如果换成了他心尖上的人,别说是对外承认祁妙的身份,莫归暝怕是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那个女人是他的女朋友。
许清嘉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她从前觉得自己可以深情不悔,不管莫归暝再怎么冰冷,也觉得终有一天自己可以将他捂热。
可她错了。
错得锥心蚀骨,尊严全无。
对一个崇拜的男人动心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以至于这么多年许清嘉眼里再也看不到别人,只想赖在他怀里。
他说什么,她做什么,只追随着他的身影,别的什么都不看。
她偶尔想要更进一步,忍不住撒娇耍赖,莫归暝只要看她一眼,她就能把那些小心思全部都收起来乖乖坐好,就差像条狗一样对他讨好地摇尾巴。
许清嘉坐在床边,眼里还闪烁着泪光,一字一句地说“我要离开你,总有一天我一定会离开你。”
这不是她第一次说这种话,却是第一次用这么悲哀的情绪说出口。
莫归暝只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便恢复了淡然,声音冷沉,“别跟我闹。”
他觉得这样的争吵实在耗时耗力,从刚扔到一旁的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蕾丝盒子,扔到她手边,“礼物。”
简短的两个字,像是施舍。
许清嘉看着这蓝丝绒的小盒子,从包装就看得出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
虽然知道是妄想,她还是在心里存了一点侥幸,也许这里面是戒指。
是那枚从结婚到现在都没出现过的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