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昀突然好起来了,没谁能替代了他。
“父皇,万万不可啊!”他看着沉思的皇上,立马站出来,“今日父皇下了旨意,日后若是有如同平定侯这般的人,父皇岂不是连芝麻点儿的小事都要过问?”
他略微抬眸指责虞月儿,“平定侯夫人这般,分明就是在为难父皇,如此大不敬之人理当受罚。”
虞月儿心中冷哼一声,早就料到这位要出来,“陛下,夫君如今如同稚童,时常跑出去玩闹,若是被什么人欺负了,只有晚上臣妇才能知道。”她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七皇子,“陛下,臣妇曾经看到一些杂书,上面写到君臣应如水,上善若水,臣子如同鱼一样,鱼水之欢,天下方能安定啊!”
皇上眼中露出了一丝兴趣,想要听她继续说。
可七皇子颇会察言观色,注意到这一幕,往前走上两步,一不小心遮挡了陛下的目光,主动弯下腰说道,“父皇,平定侯夫人满口胡言乱语,在您面前竟然说一些不堪入流的话语,实在是有辱平定侯府上名声,她这般心思究竟是为了什么,当真是为了平定侯吗,恐怕是为了自己,现在兵权在平定侯身上,她若是……”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不过在场的其他人却都明白是什么意思,虞月儿冷笑,这位当真是想要她的性命啊,只是不知道虞忠有何想法?
虞忠心中恼怒又如何,他已经与七皇子为伍,暗地里面对太子党的人下了手,根本就收不回来了,不过看如今这模样,他应该考虑一条后路了。
不管在场的人有什么想法,最后下决定的人终究是陛下,只见他沉思许久,手随意放在一边,脸上严肃冷寂,“可,海公公去宣读旨意!”
“是!”海公公立马回答说,余光扫过七皇子略微惊讶的脸上,心中稍微沉思,七皇子不懂陛下的心思啊,果然相对于太子,胜算依旧太少了。
虞月儿立马喜不胜收,“多谢陛下!”而后拉了拉墨昀的衣角,让他跟随自己行礼。
墨昀脑子有点懵,可见到虞月儿让他跪下,而后学着之前的虞月儿说着刚才感谢的话。
不得不说,墨昀懵懂的脸上出现真挚感谢的表情,皇上心情不错,看来墨昀是真的傻了呢!
虞月儿抬起头,得意倪了眼七皇子,他低垂着眸子不知道想什么。
“七皇子殿前失礼,窥探官员隐私,宫宴之后立即禁足,抄孝经一部!”皇上轻易定了七皇子的罪。
虞月儿这才是真的高兴了,先前罚的有时限,如今看来一日皇上不解禁,一日对方便不能出宫门一步,也就代表着不会在暗地里面做什么,如此她倒是要看看那位虞美人到底有什么办法。
“至于平定侯夫人,方才你所说君臣关系应当如何?”陛下开口了,他对于这个很是感兴趣,臣子们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虞月儿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一遭,顿了顿心神,“臣妇也是从书中看到一些,望陛下能够宽恕臣妇一些不恰当的词语。”
“可!”陛下当然知道天下文人多之又多,有才华的自然数不胜数。
“多谢陛下,”虞月儿忽然感觉到一丝压迫,曾经在现代学到的东西此刻忽然出现在眼中,“那书中以为臣子为鱼,君为水,鱼离不开水,只能依靠水来生存,而水包揽万物,鱼能够为水带来不可预估的利益,鱼水和睦,一如这大海,平安无事。先前臣妇一直觉得这些话拿来形容父子关系最好不过了,可今天看着七皇子,似乎拿来和君臣也未尝不可。”
陛下看着虞月儿,再看向一边站着的虞忠,似乎看到多年前在殿试上面侃侃而谈的丞相,那时候的风发意气,如今伴随着岁月一起,都老了,心里面难得一丝心软,“丞相,先前你提起的事情,朕允了!”
“多谢陛下!”虞忠真的没有想到陛下会同意,古板的脸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