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宫中,如今正等着呢。”
说起正事,林桡才分出了些心神,点头道:“我二人即刻便前往皇上寝宫,多谢姑娘特意告知。”
杜蘅一噎,天完全被林桡聊死了,竟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
姚晁心中好笑——阿桡还真对得起他的名字,简直就是根木头。
他也不想同这位杜姑娘有多少牵扯,温声道:“恐去迟了不好,杜姑娘,我二人先行告辞。”
杜蘅只得点头,目送二人离去。
她心中懊恼,若不是姚晁在,她还能多同林桡说上几句话——
听说姚殊也要跟着来京城?不知她何时过来?
杜蘅秀眉蹙着,对姚殊的存在烦躁不已。
后宫中涉案的诸位妃嫔已经被集中在贵妃的宫里,林桡和姚晁没有进去,而是先去了皇帝所在的寝殿。
等了一刻钟的样子,达公公来传,二人便进了殿中,向皇帝一五一十地汇报这些天查探的情况。
谢谦一如既往站在皇帝身边,沉默不语,只是没瞧见芙蕖的影子。
二人单膝跪地,林桡声音沉静道:“启禀陛下,涉案诸人已供认不讳,陛下可要亲自审问?”
皇帝这些天头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腿却还疼着,一直没有出门。
他抬起眼皮看了看跪着的二人,不知可否,反而懒洋洋道:“你们不是还查出来不少旁的事情?说说吧。”
姚晁闻言,出声道:“此事原是杜府的小姐寻我二人,说起贵妃娘娘的病,托我二人查上一番。只是贵妃娘娘之病没有查出什么,就连太医也都说,是丧子之痛导致的郁结于心。倒是二皇子意外夭折之事……恐有蹊跷。”
皇帝也知道自己的后宫不太平,不过他连立后的心思都没有,哪里有心神去管那些魑魅魍魉?
可事情一旦涉及到皇嗣,就连皇帝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他坐直了,声音一沉:“二皇子夭折,不是因为风寒?”
姚晁摇头:“微臣不好断言,只是此事尚有疑点未查明。”
贵妃只有一子,便是一年多以前因故夭折的二皇子。
从失了这个孩子起,她的身子也慢慢不好了。
皇帝的眉毛慢慢皱了起来,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站在旁边一言未发的谢谦,突然开口:“陛下,此事交给臣来查。”
众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谢谦身上,就连皇帝也有些吃惊。
姚晁暗暗挑眉——
谢谦这是,彻底不打算蛰伏了么?
皇帝稍稍迟疑了一瞬,接着马上首肯:“既如此,此事便交予爱卿。”
姚晁和林桡都没有吭声。
他们二人查探皇帝坠马一案,或许是崭露头角的好机会;但若涉及到后宫残害皇嗣之事,便当真是一趟浑水,万万不好沾惹的。
姚晁原已经做好了投身进去的准备,如今谢谦主动请缨,他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只有林桡,心中的担忧渐长,可到底无法开口。
皇帝又懒懒地问了几句二人负责的案子,便把他们打发了,自己带着谢谦去了贵妃宫中,给这件雷声大雨点小的案子做个了结。
二人从寝殿走出,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许。
太阳已经行至大殿屋顶的一角,姚晁和林桡慢慢行走在出宫的路上,一时间都没有言语。
静静走出宫门,高高的宫墙渐渐被两人抛在身后,姚晁问:“听说,阿殊打算带着孩子们来京城?”
两人这几天除了谈论案情、分析线索,少有这般闲适地谈论家常。
林桡严肃的神情也慢慢和缓下来,点头道:“嗯,想来她在镇上的生意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如今案子告一段落,这几日在京城寻个住处,也好接阿殊和孩子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