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写字呢。”
姚晁见她不肯继续说下去,便也放过了这个话题。
他从姚殊手里接过自己的折扇,摇头道:“说起这个,我真是头疼二郎那一手字啊……”
姚殊笑笑:“哪里就有你说的那么差了?二郎认真写来,还是工整好看的。”
姚晁脸上的神情僵了僵,对于姚殊的说辞,显然有些难以置信:“工整好看?那一页信纸里面,若有几行字做到工整、好看,我便不对他有什么抱怨了。”
姚殊回想了一下由姚二郎执笔的家信,看着姚晁头疼的模样,劝慰道:“二郎生性自由,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家中有二嫂一直管着,他读书还是会读的,只是字写的稍稍差些,这事急不得的。”
姚晁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况且阿薇既要操持家事、又要照看孩子,本就不容易,我又哪里敢对二郎提多少要求?倒显得我这做父亲的,没有一日管教,偏要孩子成器一般。”
姚殊笑了,忙不迭点头道:“正是这个理!”
姚晁顿了顿,完全不理解小妹的情绪和想法:“你这又瞎高兴什么?”
姚殊自然不会同他说,现代多少女性放弃自己的事业,用尽心力照顾家庭,却仍得不了一句好话。
每每自己被指责教育不好孩子、做的饭菜不合胃口时,这些女性心中,会是怎样的愤怒和悲哀?
她抛了这些想法,只笑着对姚晁道:“觉得二哥体谅二嫂,替二嫂开心嘛。”
姚晁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二人到了两个孩子练字的书房,正好瞧见林桡正站在案前,一手握着狼毫,一手按着衣袖,挥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两个孩子全神贯注,把眼睛和心神都集中在了纸上,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外来了人。
等林桡写完几个字,将毛笔轻轻放在笔山之上,阿志和阿思才开始重新呼吸。
小姑娘仔仔细细看着案上的打字,出声道:“明明是一样的字,阿爹写的,竟然和我们写的有这么大的区别……”
姚殊兄妹上前,这才发现案上还有两张宣旨,分别是阿志和阿思两个孩子的的笔迹。
阿志听到了声音,扭头唤道:“阿娘,舅舅!”
姚殊笑着摸了摸男孩的头,又问阿思:“今日怎么样,写字写的累不累?”
小姑娘跑到了二人身边,一手揽着姚殊,一手抓住了姚晁的衣裳下摆,仰头笑道:“不累!阿爹方才还教了我和哥哥,如何起笔更有气势呢!阿娘,舅舅,你们快去看阿爹写的字!”
姚晁脸上满是笑意,俯下身来,摸了摸阿思的头,温声道:“嗯,舅舅去看,也看看二宝的字好不好?”
阿思脸上露出个有些腼腆的笑,点了点头。
姚殊牵着两个孩子的手,来到了书案前。
她美目含笑,视线先是落在林桡脸上,见他同样眼底露出笑意,这才俯身去书案之上的字。
他们父子三个,写的正是屈原《天问》当中,最开始的四句——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闇,谁能极之?冯翼惟象,何以识之?”
林桡的字自不必说,与时下文人最喜欢的簪花小楷不同,虽也是规规矩矩的楷书,字里行间却给人以遒劲的气势,仿佛稍稍突破些束缚,便要成为恣意挥洒的草书一般。
再看两个孩子写的,阿思一笔一划,写的整洁而清秀;阿志则仿佛是印刷出来的,便是字与字的大小,都能做到基本一样,可见是下了苦功夫的。
姚晁认真去看两个孩子的字,等看到阿思写的时,长叹了一口气。
阿思仰头,问道:“舅舅为什么叹气,是我写的不好么?”
姚晁摇头,还未开口,便听姚殊笑着对女儿道:“哪里的事!舅舅分明是觉得二宝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