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人命,怎么洗也洗不清了,你知道吗?”池婉眼里闪烁着的隐忍,是包括她对这件事的宽容。
顾蓉蓉也是算准了池婉会这样的心软,便是借此发挥。
“对不起。”李希希低着头,歉疚极了。
她无奈地摇头“这一次算了,但是不会有下一次了。”
她不想要第二个和自己一样毁了人生的人存在。
傍晚一个人在大排档喝了些酒后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除了已经熟睡的孩子,好像没有第四个人再存在了,那样的事儿弥漫在她和陆淮深之中。
好像,错不仅是在他的身上。
可自己却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陆淮深的身上,像个醉过之人一样。
池婉突然就意识到自己这样做的可悲。
忽而,响起了敲门声,池婉收回了思绪,看了一眼门口,道“进来。”
“妈妈。”以沫探出一个脑袋来,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池婉,征求池婉的同意“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当然可以。”池婉对孩子从来都是极其包容。
或许,她可以试着大度一点儿对待陆淮深,就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了。
以沫抱着枕头小跑了过来,道“妈妈,为什么你现在还不睡觉呢?”
“妈妈出去喝了点饮料,所以现在才回来。”池婉抿唇一笑,揉了揉她的头。
“是酒吗?”以沫偷偷地问。
池婉一怔,道“不是的。”
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着疑问,以沫抱着池婉的腰身,往她怀里钻了钻“妈妈,以沫好久都没有和妈妈一起睡过了。”
“那妈妈和你讲讲故事,好不好?”池婉莞尔,眼里的柔情都挡不住。
为什么她会对两个孩子这么上心?
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是自己怀胎十月掉下来的一块肉,更是她和陆淮深的孩子,所以,她比对待陆淮深还要小心。
她想着自己可以失去陆淮深,可却不能失去相濡以沫。
以沫高兴地点头“妈妈,我想听勇敢的白雪公主的故事。”
待孩子熟睡之后,池婉起身去到客厅,却依旧没有看到玄关处多出来的一双鞋子,自从陆淮深那晚走后,他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意识到自己做的那些事儿是多么的混帐了。
一瞬间,她的脑中一闪而过的是江城的脸。
“他是淮深最好的兄弟,他肯定知道些什么。”池婉怀着这样的想法打了个电话给江城。
然而另一端的江城看到电话的时候递给身侧的陆淮深看了一眼,他做了个手势,道“你就说我猜的准不准?”
“什么准不准?”陆淮深看了一眼,心中一定,但是依旧保持着面色冷淡,好似毫不在意一般。
江城手指指了指,道“我说了吧,这女人嘛,就是要晾晾,最后总会自己找上门的,处理这种事情,不要心急。”
说着,就把池婉的电话给挂了,直接把手机扔在桌子上。
陆淮深不悦地皱眉,一下子音调都低了几个分贝“你挂了她的电话干什么?”
“信爷的,只要你不理这个姐们,明天她肯定会自己找上门的。”江城打了个响指,接过酒桌上的酒杯,自信满满的一饮而尽。
他凝视着不再亮起的屏幕,道“说真的?”
“你当我这些年白混了啊?”江城自顾自地喝着,也给陆淮深拿了一杯,道“先提前庆祝一番。”
陆淮深瞥了一眼江城,道“这么晚了,你不回去,你们家那位不会发作吗?”
“这女人和兄弟之间,肯定是兄弟重要啊,陪你最重要,女人都靠边站。”江城摆了摆手。
听在陆淮深的耳朵里却有些好笑,谁不知道江城怕简暖就和怕母老虎似的,但又偏偏是爱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