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逝的缓慢。
“好在小丈夫也没长大。”
未婚夫的长相虽说还有些幼齿但底子已经定了,能看出长成后的模样,竟是无一处不合惜春心意。
在秦南的眼里,小妻子是养成系。其实在惜春的眼里,秦南又何尝不是养成系呢。
知道贾珍南下金陵,秦南每天都会来宁国府。
哪怕坐镇的甘草冷着脸,也不能将人吓走。
人家理由多多:“我们还小,正是培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纯真感情的时候。相信便是大舅哥在此,也只有支持。”
还很理直气壮:“自小相处,感情必然深厚,将来肯定能儿孙满堂,子繁孙茂。”
甘草如何能干,在众人眼里也只是个下人,又怎能给未来姑爷不痛快?只好默许。
这登门次数多的连当事人惜春都有些抓狂了,太耽误她的学习。
于是,她试探道:“不用读书吗?”
目标是进士及第,不能太过放松吧。
秦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牙齿:“这不是刚考完乡试?劳逸结合,发榜前多陪陪你,免得你埋怨我不够好。”
神情还有些忸怩。
这里的娃真早熟啊。
并没有吃炸鸡!
惜春只好笑笑接受这番情谊。
转眼贾珍回到金陵大半月,每日早出晚归,也不知忙着什么。
贾珠一直吃着调养汤药,觉得从里到外整个人都透着苦涩。
偏王氏盯得紧,稍微油腻些的菜都不让做,更不让吃,把他郁闷的不行。
看到天上飞的麻雀,池塘里的锦鲤,都会口水直流。
有一次,他千辛万苦从厨房偷了只鸡,躲在祠堂后的八角亭里烤,却被前来拜访的族人瞧见,说他不尊重祖宗,害的王氏丢尽脸面。
从那以后,再不敢任性妄为。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老妈。
王氏呢?见儿子一天比一天康健,已经欣慰无比,哪里会在意族人如何看待。
只不过贾珠一心科举,不能坏了名声,这才没有发作。
母子俩感情一天比一天好,一天比一天贴心,仿佛回到了幼年。
这个时候,王氏才想起李纨来。
“你媳妇一听说你病重,当即晕倒了。”她淡淡道。
往日贾珠一直护着李纨,不管是不是看在岳父国子监祭酒的身份。
这自然让王氏有些不快。
婆媳关系,千古难题,概莫能外。
“晕了?”贾珠脸一僵,“就这?没问问儿子的情况就晕了?”
王氏不动声色道:“还是徐嬷嬷把她抱上榻的。”
徐嬷嬷贾珠知道,母亲身边的。
“这也太没用了。”
“也不怪她,有了一个月身孕。”
王氏对这个孙子并不喜欢,甚至怀疑他克儿子。
贾珠愣了:“有了?就,就当爹了?”震惊多过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