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门口的那几匹,小的还从未见过有如此高大俊俏的好马。”
吴正转眼看去,果然是好马!这也真是稀奇,曹宁二人看来官阶不高,从何处得来这般骏马?就算是余相公的马,恐怕也没有这样矫健吧?不由的便凑近了去看,只见马身上都敲有烙印,各写着“金州都统司”字样。
“这都是军马吧?”
“正是!”
“这军中之马不可予外人相借,敢问这位宁大官人可是在籍军士?”
吴正说话间已看向宁远,曹宁二人心中顿时了然,果真今天是有人要冲他们来找麻烦了。
“吴巡检此话何意?”
“也没别的意思,我只道你们是不是有人擅借军马,怕被这几个破落户瞧仔细了,便起了争执?”
话说道这个份儿上,曹文宏却怒极反笑,竟心平气和的说道
“吴巡检这是话里有话啊?只是鄙人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不知官人可否赐教?”
“曹兵马何必谦虚?但讲无妨。”
“在下只是觉得稀奇,就算是鄙人私自外借了军马,又与你巡检司何干?”
照理说巡检司的确无权过问军队的事情,所以曹文宏暗中讥讽他多管闲,也不算有毛病,只是话说的太过直白,吴正的脸色便难看了起来,指着宁远怒道
“我管不得你,难道还管不得他吗?”
吴正这是在暗指宁远不是军人,那他巡检司便可过问,且不说宁远的军籍早已落在金戎司,光他这种态度就让曹文宏怒不可恕,干脆撕破脸对着他喊道:
“你倒是管给我看看呢?”
“曹文宏,你不要在这儿大言不惭!今天只要他宁远拿不出军籍的公据凭证,我就可以把他绑了先押回检司再说!”
见上官表了态,手下的军士也都纷纷围了上来,这么一来突然之间就剑拔弩张起来,而曹文宏本来也算一个世家公子,虽不是跋扈之人,但也是不怕事之徒,见吴正这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也激起了他的血性,竟然一不做二不休转身自战马上拔出手刀,回头对着巡检司一干人等吼道
“我把话撂在这儿了,你们今天谁敢动手,休怪我手上的刀不认人!”
宁远站在他的身旁,从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变化,但心里也是暗火升腾,见曹文宏拔了刀他也没去拦阻,这却并非是说他也是个冲动的人,而是看着吴正这一举一动的表现,心知今天怕是非要动手切磋切磋不可了。
只是…他们这到底是意欲何为?却盘算不出个究竟。
难道说余相公…是要找人试试我的身手?感情这就是我今天参加的面试呀?但回头一琢磨又觉得不对,他余玠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上去,怎么可能是这种没有高低深浅之人呢…?
那除了他又会是谁呢?饶是宁远自忖聪明,却也是抓破了脑袋都想不出缘由。
转眼再看向吴正,只见他把脸上布满了阴云,丝毫没有被曹文宏的拔刀之举唬住,只照着身后的士兵说道
“把这厮给我绑了,一并押回检司”
“你敢!”
曹文宏怒吼道
“诺!”
众军士齐声唱了个大诺
宁远摇了摇头,暗忖这下双方动手怕是无可避免了,低下头又整理了一下衣袖。这个当口上,围着他的几个军士一拥而上,当头的一人单手拎着个木梃上来,便欲抓宁远的肩膀。却哪知眼前一花,自己的手心就觉得火辣辣的剧痛难忍,转眼一看,手中的棒子已不见了踪影,什么???
再一抬头,这根白蜡木棒子却莫名其妙的跑到了宁远的手上,只见这少年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见了鬼了?更见鬼的事情还在后面…。
就这诡异的笑容都还没看仔细,却见他人影一晃,这少年竟就这样凭空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