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是的,年纪大了以后也就不喜欢了。”他说,“尤其是我太太特别讨厌这东西,说它粗鲁野蛮,不文明也不智慧。”
我问“您知道现在太太在什么地方吗?”我生怕他误会,又补充,“我的意思是,太太需要咱们想办法去救吗?”
他自来一直神神秘秘的,不肯把全貌告诉我们。
我说完了,范伯伯先是看着我,良久,忽然莞尔“你姓什么来着?”
我说“孟。”
他问“你跟孟家是什么关系?”
我说“什么孟家?”
“控制曾益集团的家族。”
曾益集团是著名跨国企业,和s一样,参与了许许多多的经营和投资,也是豪门显贵。
不过,这个家族的新闻特别少,我爸爸也从没提起过,我对它仅有的了解只是很偶尔在财经新闻上一瞥。
我的新姓氏其实是来源于我妈妈,她姓孟。
我说“我倒是希望我是呢,那样咱们立刻就能把你的仇家找出来了。”
范伯伯没理会我这句讨好的话,只是歪了歪嘴巴,说“那就更不必告诉你了,你这样单纯的孩子会吓坏的,你需要保持镇定。”
我说“但您不告诉我,我这样好奇心强的孩子会一直睡不着觉的。”
范伯伯微微一笑,重新拿起了报纸。
接下来的一上午,我们一家人以及范伯伯仍像昨天那样,我爸爸和范伯伯毫无芥蒂地继续聊天喝水。
三只因为被范伯伯勒令不准到院子里去,就尽情地祸害家里。
我看着他们,唉……不得不说,加班的日子真的比带孩子要轻松多了。
一直到五点,权御打来了电话,我才想起自己还有这个约会,忙接起来说“抱歉,给我半小时,我需要打扮一下。”
虽然这不是我真正的生日,但我现在其实更加喜欢这个生日,可能是因为……是我的吧?
权御说“我在你门口。”
我说“我猜到了,但抱歉,我跟孩子玩儿得忘了。”
“没关系,”他语气立刻软了几分,说,“你尽管装扮,我今天晚上没事。”
“谢谢你。”
我挂了电话,便跑到浴室里将权御送我的礼服换上。
说实话,这颜色我看着还觉得不错,但一上身瞬间觉得自己有点不适合。
这个颜色跟款式都太贵妇了,特别欧洲范儿,我看着它时,瞬间就想起了权海伦。
她虽然性格疯狂泼辣,但外形美艳大气,跟这裙子可谓极为合衬。
而且,其实权太太虽然是亚裔,但也是这样外形的女人。
不过我很快就止住了这个念头,因为这其实就是标准的白人审美,权御的汉语甚至不太标准,他的审美肯定也受了影响。
这些日子,我对于繁华黏黏糊糊的处理也让权御伤了心,所以我今天是希望他高兴的。
便也没计较裙子不合身,穿戴好出去时,只见到刘婶,她说“先生领着范先生去看地下室了。”
我爸爸在地下室藏了一些酒,可能是要显摆。
孩子们肯定是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我毕竟不是第一次晚上跟权御出去吃饭了,一般九点之前肯定就会回来。于是我让刘婶跟他们说一声,便出了门。
权御的车就停在门口,我不太习惯穿高跟鞋,走的时候格外小心。
但权御一直没有下来帮我,只是靠在椅背上望着我,目光若有所思。
我走过去,问“不好看吗?”
权御似乎方才回神,推开车门下来,扣着西装纽扣,说“我以为你会穿那条绿色的。”
说着朝我伸出了手。
我握住他的手,这才感觉走起路来轻松多了,说“绿色的毕竟旧了嘛,新衣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