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如果今天他救的是我姐姐,那她会很感动的。”
范伯伯没说话,这次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望着熄灭的手机屏幕,深吸了一口气。
我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并不是说,我姐姐就会原谅他。
而是如果我姐姐能够坐在这里,那她一定没死,没有经历那么多,还有命能看到他浪子回头。
可是她已经死了。
冬天过去了,再生火炉,还有什么用呢?
我一个人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直到看到了权御。
保镖扶着他从楼里出来,直到他看到我,立刻朝这边走过来。
我望着他焦急的身影,第一反应其实是想逃避。
虽然跟范伯伯那么说,但权御今天的作为让我很不舒服。我从没要求他善良得像天使,但我觉得他今天流露出的那种野蛮的杀气,还有对弟弟过度偏袒的“小人行径”,都让我很难受。
不过我虽这么想,但也没有离开,就坐在长椅上,看着权御朝我走过来。
似乎他也意识到让我不舒服的那些点,走到近前时,他挣开保镖,挥手让他们离去,自己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看着他在我身边坐下,问“怎么没坐轮椅?”
伤在腰上,走路是很不方便的。
“不太需要。”权御说着,伸手揽住了我的腰,问,“为什么没有在里面等我?”
我说“我不喜欢那种气味儿。”
权御微微颔首,目视前方,平静地说“海伦出事时,流的血远比这更多。”
我没说话。
我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我不想接这个话茬。
“昨天晚上,阿衡对我说,他梦到了海伦。梦到她来向他道别,说她终于解脱了。”权御说,“这也是为什么,他今天一整天精神恍惚。”
我没说话。
“我和我父亲一样,缺乏温柔,对于阿衡,总是责骂多余疼爱。”权御继续说,“他最亲近的人,除了母亲,就是海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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