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一避,等她来了,你就说我哭着走了,问原因,就说是我跟权御分手了。”
孙姨点点头,又愕然问“您跟权先生……”
“是真的分手了,”我说,“他刚刚来跟我说的。”
“难怪,”孙姨叹了一口气,说,“那你路上小心,早些回来。”
我爸爸晚饭时出去了,因为有个之前的华人朋友请我爸爸吃饭。
那人和我爸爸偶有联系,我们刚来时也帮助颇多,算是我爸爸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不过我爸爸对他没有像范伯伯这么投脾气。
这会儿他还没回来,于是我只跟范伯伯说了一声,他很是不解“这么晚了,天气预报说一会儿还要下雨,你要去哪儿啊?”
我说“就出去转转,很快就回来了。”
“别乱跑,”范伯伯说,“十点钟之前一定要回来,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好。”我说,“等一下茵茵小姐要来,您可记得帮我招待一下。”
范伯伯这才露出恍然的神情,摇着头笑着说了一句“你这丫头,去吧去吧。她走了,我就给你打电话。”
我开着车出去,打开车载广播,里面也是说要下雨的事。
下雨自然就无法上山兜风了,于是我漫无目的地乱开着,等车快没油加油时,才发现这里离我的旧家比较近。
于是我加了油便直接回去,冰箱里的东西已经坏了,我便叫了一份外卖,吃饱了之后就躺在床上。
床还是那张,床上用品也还是那些,但过了这么久,枕头上已经没了权御身上的气味儿。
唉……
那天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可当时的我们谁都不知道。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听到了门铃声。
刚睁眼时,我还不能适应,迷糊着走到门口打开门,却只看到了阿美。
她满脸紧张地站在门口,见到我神色顿时放松几分,说“果然在这里,真是……您失踪了一夜,范老先生和繁先生都吓坏了!”
我问“我失踪?”
我回房里拿出手机,这才发现它没电了。
充上电,一下子就接到了好多电话,都是家里的。
我回拨过去,那边几乎是立刻就传来了范伯伯急切的声音“菲菲吗?”
他如此关心,我还是很感动的,说“是我,对不起,范伯伯,我的手机没电了。”
“你这孩子,真是吓死我了。”范伯伯说,“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我说,“不过您是派人找了我一夜吗?怎么我爸爸没告诉你我在这里吗?”
搬家之前我跟我爸爸说过,如果我不在家住,那就会来这里住,因为这里交通更方便,我也更喜欢。
范伯伯却说“你回来再说吧,乖。让阿美开车带你回来。”
回去的路上的确是阿美开的车,因为我一直在心悸。
其实范伯伯也没说什么,但我就是很不安。而且,我也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不安范伯伯担忧地找了我一夜,我爸爸呢?
我打电话回家,怎么电话都没给我爸爸呢?
一路上,我都克制着自己,不要多想,免得我爸爸还没怎么样,我就先崩溃了。
所以进别墅时,我仍然保持着镇静,不过,当我看到客厅里,范伯伯正穿着一身正装,苏怜茵坐在他身旁,念姐竟然也在,而且一反常态,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
屋子的里人全穿着黑色的正装,唯一的亮色就是三个穿着制服的医生。
就在我刚刚进门,护士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繁华来了,我就不由得腿一软,幸亏离得最近的苏怜茵扶了我一把,把我扶到了范伯伯身边。
我恍了恍神,看向范伯伯,问“范伯伯,你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