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没反应,像丢了魂似的。
苏平看见这一幕,眼角抽搐一阵,却也没多说什么。
总的来说,给她铐上手铐还是安心一些。
又过了几分钟,救护车跟松哥等齐齐赶到现场,医生先给那歹徒处理腿部伤口,检查脸部伤势,而松哥等刑警则在痕检员对现场拍照固定后,把床垫与床板挪开送到另一个房间,露出床底下的尸体。
就像祁渊说的,尸体尸首分离,脑袋滚到了床头处,断口参差不齐,被砍了很多刀。
而尸体也并不完整,巴掌缺了半个,身上还被捅了好几刀,死之前似是被狠狠折磨了一翻。
尸身上还有股恶臭突破了血腥味的掩盖,钻进刑警们的鼻孔。
祁渊“品鉴”一翻,是屎尿味,起初以为是死者失禁,但仔细一看,他衣服上有一大片黄色污渍,再转头看向另一边的脑袋,头发上也有些……
屎尿。
感情他临死前还被泼了粪水。
这是什么深仇大恨?
想到这,祁渊抿抿嘴,看向苏平,问道:“苏队,这是仇杀吧?”
“也可能是情杀。”苏平说道,语气平静。
祁渊想到那呆滞了的女孩,以及另一个衣柜中冲出的歹徒,轻轻点头。
接着他又回忆起苏平那一啄一打,只觉心跳都加快了些,忍不住问:“苏队你这功夫究竟咋学的啊?部队里么?教我两招?”
“学的都大同小异,关键你下来的自己花心思去琢磨,去练。”苏平依旧平静的说道:“关键眼要准,想哪打哪;手要快,后发必须先至;心要果敢,不能犹犹豫豫;脑袋要够清醒,明白该进还是该退,怎么进,又怎么退。”
祁渊连连点头。
苏平这是功夫学到家了。
这要换做祁渊,当时恐怕无外乎就三种情况,要么吓懵了待在原地,要么拼了命的往一边躲闪,要么本能的抬手去挡。
不管哪种可能,怕是都躲不过被砍一刀,说不定当场就被砍死了。他身子不够快,想躲也是躲不开的。
苏平身子够快,但要不同时出手打向歹徒小臂,把刀打偏许多,他丫躲不过去。
但理论只是理论,祁渊就算知道这般想,也这般做,怕也难在收身同时出手,更别说后发先至还精准打中歹徒小臂了,最终还是免不了一刀。
“有机会多练练,当刑警,难免遇到险情,会几手,说不定就能保命。”苏平还是那副淡定的语气,同时抬起手说:“就说这么多吧,扶我出去走走,抽根烟。”
祁渊:“啊?”
“扶我出去。”苏平抬头:“脚软,后怕,去抽根烟压压惊。”
“呃,好。”祁渊眼角一抽,立刻抓住苏平胳膊,跟扶老奶奶过马路似的将苏平扶出了现场,在楼梯口抽着烟。
还真以为苏平这么平静淡定呢……
周围的住户大多都散了,并没围在门口,当然是被刑警们劝离的,别在门口堵着。
吐出口烟雾,苏平摇摇头,说:“好些年没碰到这种情况了,竟然还真有点慌。”
“也是人之常情嘛。”祁渊说一句。
“敷衍。”苏平撇撇嘴,转移话题问:“你是第一个到现场的,有什么发现?”
祁渊双眼微微上台,思忖几秒,说:“阳台门和客厅门都反锁着,尤其客厅门,锁孔还插着钥匙,也不知道是住户干的,还是凶手有意为之。
但既然是这样布置,那凶手就不可能通过客厅和阳台离开……说不定被苏队你制服的歹徒就是凶手?”
苏平摆摆手:“我看过主卧窗台,有人从窗户跳下去了。至于想砍我的那人,应该不是凶手,他藏身的衣柜里头很干净,没有蹭到半点血迹。”
祁渊眸子落了下来,有些不明所以,但转念一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