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队里有个兄弟为警车保驾护航,车牌号是……你们跟踪这辆车的定位就知道他们位置了。辛苦,太谢谢了,这案子完了咱几个请你吃饭!”
挂断电话,他长呼口气,又给荀牧打了过去,几句话把情况告诉他,再次挂断,这才抿抿嘴,说“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好了,希望他能挺过去吧。颈总动脉破裂,真的是……几分钟就能要命!”
祁渊依旧没回过劲儿来,地上大滩大滩的鲜血仍然在刺痛着他的双眼与神经。
恐惧感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共情心与移情效应,这也是死人、碎尸案及一些血腥现场让普通人感到惊恐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祁渊如今已经能坦然面对任何血腥的现场而不至于感到害怕、恶心亦或者反胃了,可一个人就在他眼前被活生生的割开了喉咙,依旧让他十分不适。
他脑海中甚至浮现出了自己执勤时碰到类似的事,难免有些不寒而栗。
“小祁!”
苏平第三次喊他。
“啊?”他终于回过神,咽了口唾沫,问道“怎么了苏队?”
苏平轻叹口气,随后很快调整好情绪说“找到那根线了,灰色半透明的风筝线,粗细没有工具不好测量,但不算太细,也不是特别粗,适中吧。”
略微顿了顿后,他又抬手一指,说“风筝也找到了,落在那棵树的树冠上,那风筝不小,目测得有三四平米。
另一端还没找到。不过……这么大的风筝,线断了不奇怪,可线断了还绷的那么紧就有点不对劲了,可能是人为故意。当然由于另一端还没被发现,不知道具体情况,倒也不好直接下定论。”
祁渊一愣“苏队你刚刚不是说人为故意设置陷阱的可能性很小么?”
“是小,但不能完全排除。”苏平道,随后又指了指那个风筝“等会儿把风筝拿下来以后,你去拍张照片,发群里,等会让咱们一块在村子里走访走访,先搞清楚是不是村里人放的风筝再做进一步打算。”
“好。”祁渊点头答应,随后又瞥了地上血迹一眼,尔后强行移开目光集中精神,说“苏队,我也一块找找风筝线的另一头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