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无需多言,寡人之意已决!”
宋婉清彻底慌乱,虽说余长安的存在只是给她的计划增添了更高的成功几率,可她要这么死了卿莫离岂会善罢甘休?出了内乱倒也罢了,真要被发配到边境,那卿戊壬下一个整治的不就是她自己?
想着,宋婉清越发乱了心神。
“娘娘,宫里现在出了这等大事,您看接下来该怎么办?”赵嬷嬷一边给白贤儿梳洗一边试探性问着,小宫女那会子才把这几日白贤儿处理的奏章整理好一并送往勤政殿去了,整个宫里都流传着余长安的闲话。
镜中白贤儿眼角好像多了几丝皱纹,眼下一片黑青之色,整张脸都摆着倦容,一看就是昨夜没睡好的模样。
过了半晌她方才开口“皇上都没什么举动,又何须本宫亲自出面?”
赵嬷嬷顿了顿,手中动作继续“昨夜都说皇上夜召镇国王妃侍寝,结果今儿个一早从他寝宫出来的是意妃……”说着赵嬷嬷再没声了。
她自然是想不到余长安用了什么方法给自己证明了清白,可如今整个宫内传的更凶的便是她行凶杀人逃出皇宫一事,这要不是妖怪,一个弱女子怎会凭靠一己之力从守卫森严的皇宫离开呢?
七八里长街上今天炸了锅,大街小巷都是一片乱嚷嚷,哭的哭骂的骂,几乎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了余长安。
消息一早就传进了镇国王府。
“余长安借用妖力在皇宫杀人逃出来的?”白兰兰听到这个消息原以为自己听岔了,在质问后尸隐的再一次回答之下,她才敢确定。
她双目中染着的惊讶不难溢出,现在流露在整张脸上都不为过。只见她两手抓着扶手又缓缓坐下,脑中一阵乱麻狂飞之后才定下心神,连忙又开口询问“就没有人说起卿莫离夜闯皇宫一事?”
尸隐摇头,随即又补充“放出消息后我一直在暗中观察,可不知道为什么外头的人都认定是余长安自己离开的皇宫,没有一个人提及卿莫离。”
此话一出白兰兰气的一巴掌就拍在扶手上,眼角都生出了随时要喷出来的火,咬牙切齿道“定是有人先我们一步放了旁的消息出去!白瞎了这个好机会!”
“既然现在所有人都一口咬定余长安是妖物,我们何不顺其自然?扳不倒卿莫离,让他痛失所爱岂不美哉?”尸隐淡淡说出自己的建议,语毕还不忘偷看一眼白兰兰的神色。
见她果真露出一瞬冷笑,尸隐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那白兰兰对卿莫离真真是因爱生恨,现在巴不得报复他呢。
巳月轩。
“小姐,您不睡一会儿吗?”小蚂蚁抱着毯子站在两眼鳏鳏的孔邑浓面前轻声问道。
孔邑浓眼珠子都不带晃一下,微一抬手又放下,过了好一阵才说道“外头情况如何了?可有人给哥哥寻麻烦?”
闻言小蚂蚁连连摇头,将毯子披在她身上,递了一杯热茶来方说“打听了一圈下来,没人说起哥哥的罪责,都按照咱们放出去的消息揽到了王妃身上……”
说罢小蚂蚁思虑一番,弯着腰给孔邑浓捏了捏肩“小姐,咱们这么做要是被王爷知道了,那可是杀头的死罪啊……况且您虽和王妃有过节,却也不曾亲眼瞧见她是妖物,如此给她扣帽子,怕是有违道德……”
听小蚂蚁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孔邑浓冷哼一声就裹着毯子往榻上去,动作好不利索的躺下,没好气道“她与哥哥相比较起来哪个更为重要?且不为我的私心,就是为了咱们孔家,那也必须保了哥哥周全才是。”
“小姐,咱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从今往后就甭掺和那趟子浑水了吧?就算天塌下来还有个儿高的人顶呢,哪里轮到小姐操心这等子糟心事儿?不说了,您快歇息一阵子吧。”
孔邑浓和小蚂蚁从小一起长大,虽说阴晴不定性子骄纵孤傲听不得人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