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傲若寒梅的施儿,听了这话眼角都快拉到颧骨上,好像由此便能证明她有多吃惊。
门外的人未能听得清秋容说了什么话,只瞧着施儿的脸色一个二个像摸不着头的丈二和尚。
“你说什么?”施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疑问之后是遮掩不住的欣喜,解小五见状怒气不减,咬着后槽牙就说“那会子你大声咧咧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是不是自己耳朵不好听错了秋容的意思?”
见状秋容连忙伸手去拉往前走了一大步的解小五,手还没碰上却又收了一瞬,几秒后只横着手臂挡在他面前道“好了不要说了,这件事王妃也没说怎么公之于众,我们还是不要声张的好,毕竟她亲口告诉大家总比旁人议论不休被迫说出来的好。”
解小五捏了捏拳头,恶狠狠瞪了一眼施儿“跟着外头的人起哄也就罢了竟还污蔑同个院子里的人,你也不怕这话被车公公听见打你?原以为你只是嘴上没门儿,不曾想竟是这般人,到底是我看走了眼!”
施儿这会子只顾着高兴呢,解小五的责骂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去了,抑制不住的欢喜在心中沸腾着,她起身对解小五福了福身“是我不好,我给你赔不是,哦对还有秋容的,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回头给你们两个买好东西赔罪!”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就跑了,门口停留的人至此也纷纷离开,解小五气不过一拳就砸在了桌面上,一阵痛意搅得他火气遁逝,秋容心情复杂,却还得顾着解小五“你这是做什么呢?我去找王妃给你瞧瞧,别伤着了骨头!”
秋容还没转身往房里去解小五就叫住了她“王妃不在,一早就和山药出府了,我房里有跌打膏,秋容姑娘不必担心。”
回想起她们在院子里大吵大闹也不见余长安和山药的身影,秋容这才后知后觉,点了点头道“那便好了。只是王妃出门没带着小世子吗?怎的就被院子外头的人知道了呢?”
“谁晓得啊,莫名其妙就来了一堆人,个个嘴里都是鬼扯出来的屁话,要不是我耐性好真要被气死了!”解小五愤愤不平,话落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说“话说回来清屏堂出了这么大的事车公公怎么面都不带露的?以往每日往这儿跑个七八趟呢。”
闻言秋容只笑“车公公派完话就走了,我们也没细问,我只记得他走前手里握了一把剑。”
“他那么早跑去给你们派话?派了什么话?”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他为什么来找我,那时候睡得迷糊,只大概记住他说钥匙在他房里,白日里把这话传给王妃就好。”
“再没别的话了?
秋容摇头。
镇国王府另一边,房中男女轻笑声阵阵,夜生香握着施儿的手,一副慵懒模样靠在椅子上,脸上邪肆笑容勾得她脸上冒着两团红晕,女儿家的娇羞全被藏在了眼底,身子微微侧着,矜持又让人欲罢不能。
“就按我说的去做。”
“好。”
天香楼后门,余长安听到动静从车里探出头来瞧着,素衣蒙面的女孩儿眼中光波闪动,眼眶逐渐的发了红。
她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愣了愣方才拍了一下山药的手背“你瞧谁来了。”
山药好似触了电,猛地从余长安身上弹起来,视线绕过余长安的头便对上了车窗外的那个人。
余长安自觉的往后靠了靠,下意识看了一眼山药的神色。真乃人间第一哭包,短短几秒时间她的泪花就快兜不住,姐妹二人对视着,不过半分钟山药就要冲出去,好在余长安一把拉住了她“不可。”
送芍药出来的姑娘们虽然自始至终都垂着脑袋,但余长安担心费尽心思才买回来的清白难免有朝一日被更高的价买走,稳重起见只能牵扯住山药的冲动,同时对芍药招手示意“上车。”
见到山药,芍药多少是有些错愕的,只是想到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