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隐愣了一瞬,余长安掏出一块银锭子放在摊位上,勾着白兰兰肩头,宋妈看的目瞪口呆,白兰兰却笑“你们后面来。”
“小姐!”
张元递茶给芍药,期间不敢正视她一眼,山药忙着给药堂里的大夫们帮忙,一时也没人顾得上给她介绍,只有张元闲着却支支吾吾不敢说些什么。
“张大夫。”芍药轻唤,张元迅猛抬头,对上芍药一双温柔的眼睛又快速低了头“许小姐怎么了?”
许小姐?芍药有些吃惊,不过几秒又掩嘴偷笑“那会子才说不必这般拘谨了,况且我也不是什么软和的主儿,你不用这么客气。”
张元不明所以,芍药只在心里偷乐他是个呆子,随即又道“比方说……我若口渴时可以自己斟茶添水,张大夫无需这么仔细。”
此话一出张元脸唰的一下红了,这才想起芍药喝一口水就他就添一下,不禁被自己的行为逗笑“知道了许小姐。”
这下芍药彻底绷不住笑意,一道爽朗笑声就从口中蹦了出来,她取下面纱就两手支在桌上道“你还真是个呆子!以后叫我芍药就好,什么许小姐啊姑娘的,不必如此!我是听不得旁人喊我姑娘的。总之不要太客套就是了!”
此番言论举止出了口,张元被惊得眼睛都比以往大了许多,芍药一时有些尴尬“我原本也不是什么淑女……性子也很急,所以……”
“不!这般模样便是最好的!”张元打断芍药的话,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
芍药顿了几秒噗嗤一下又笑出了声,不过多久桌上两人有说有笑,众人看来都以为他俩是旧相识。
福春居一面临水一面靠着街,统共有三层,一楼正中间就生长着一棵巨大的桃花树,内部处处都彰显着精奢,淡雅之气也不少。能将这两种感觉融为一体还看着舒爽的,这福春居理应夺得魁首。
一进来白兰兰就跟店家要了两套雅间,只因店家规矩先付钱再落座,余长安付完钱才发现白兰兰没了踪影,心中一紧就要去寻,却听她的声音从桃花树后传来“过来!”
这个季节桃花早该凋零了才对,怎的这福春居的桃花还这般繁茂?
疑惑着,余长安抬脚过去了。
还没走上围了一圈的地台,白兰兰就冲过来将她扯了过去,拉着她的手就按在了树上,带她扭头看去时,白兰兰同样一手放在树上,只是两只眼睛闭着。
“做什么?”
“祈福啊。”白兰兰嫌弃的说,睁眼就抬头看,余长安也跟着看去,树枝错综复杂,上头还绑着许多红色布条,定睛看去上面都写着什么。桃花好像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只瞧一看就能眼花缭乱,若不是香气扑鼻,她定要认为这是假树了。
“你来过这儿?”余长安问,白兰兰摘下面具,眉头轻蹙“我还以为你会问这棵树为什么这么大呢。”
闻言余长安的思绪蓦地乱了一下,对啊,她明明更好奇为什么都快五月了这些桃花还不凋谢。
“以前每次有大事的时候我都会来这里。”白兰兰的声音从一侧传来,余长安扭头去看才见她已经站在了楼梯上,如今正提着裙子回头瞧她“这棵桃花树据说有二三百年了。”
“喔。”漫不经心应着,余长安也跟了上去。
福春居里几乎客满,有的雅间里还有舞妓在跳舞,却没有听到一句浑话,普通酒楼里的那种碗筷碰撞或是劝酒笑声也没有半点,整个楼里除了音律只剩人们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咚咚哒哒声。
台阶约莫有五六十层,每层正面都雕着花纹,一不留神就会被绊倒。眼前的白裙子突然停下,余长安再抬头已经到了三楼。
白兰兰缓步走去栏杆上趴着,伸手就摸上了一枝桃花,余长安被眼前景象惊得半晌不知说什么好。
进了福春居的门就能瞧见这棵大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