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伤口已经结痂,本来她只打算将痂挑掉淡化疤痕再用妆遮盖去参加宴会,但现在容惜音因为天盛酒楼的事名声大噪,她就必须在容貌上彻彻底底艳压群芳,为此她只能并行险招。
安若锦看着绣针下渗出的血珠,手臂泛起了一阵阵鸡皮疙瘩,她第一次感受到安若兰与外表不符的心狠。
竟然让绣娘重新挑破伤口,硬是在上面纹花上色,那种钻骨的疼痛让安若兰的脸色发白,可她咬着唇瓣不发一语。
李绿萍走进来,冷着脸对安若锦道“你先出去。”
安若锦逃似地离开。
李绿萍看着安若兰脸上因为疼痛布满的细汗,心如刀割,却只能狠下心抹泪道“若兰,你忍忍,都会值得的。”
安若兰攥紧手心,颤声,“我知道。”
李绿萍抓着安若兰的手,低声道“你放心,娘都安排好了,明天就是她的死期,要不了多久你就是国公府的嫡女。”
安若兰没说话,绣娘在这个时候也停下了针,“夫人,小姐,已经绣好了,只要敷上药,明日保管谁也看不出伤口来。”
李绿萍看着安若兰都觉得惊艳,相比以前的清丽脱俗,现在更多了一抹艳丽,像是盛开的鲜花。
安若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颇为满意,她虚弱地抬头看向绣娘,“谢谢刘绣娘。”
刘绣娘笑着道“能为小姐纹花也是我的福气,我先告辞了。”
刘绣娘说着躬身出去。
李绿萍夸赞道“这刘绣娘的手艺真是没话说,回头得谢谢你外祖母,不是她请人家可不会出来。”
“刘绣娘来府上的事,还有谁知道?”
“没有,就你外祖母、我,你,还有那个安若锦。”
安若兰点了点头,看向李绿萍,平静道“娘,这个人不能留。我额头上的花是自己长出来的,不是纹的,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李绿萍愕然,“这、这不好吧?”
“您难道不想看着女儿成为皇后吗?”安若兰站起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冰冷,“若是让人知道我跟青楼贱女一样纹花侍人,他们会怎么想?众皇子又会怎么看我?”
李绿萍当即一激灵,“你说得对,娘现在就去办。”
李绿萍离开后,安若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流下了两行泪,如果不是因为容惜音,她怎么会如此作践自己!
明日……太子一定会多看我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