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重连连点头,他一直分辨不出这浓重的熏香下那熟悉的味道是什么,经王青璇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来。
可是,他的话音一落,整个眉头又再次拧紧。
王青璇见此,轻笑道“白老,可有什么问题?”
白重抚着白色的胡须,看了一眼此时一脸慌乱的秦千浅,和满脸疑惑的皇后,一时不知道自己这话该不该说出口。
“怎么?我方才不是见你有疑惑吗?何不问出来?”
王青璇再次开口,引悠白重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口。
见此,白重重重的叹了口气,拱手冲着皇后道“回皇后娘娘,臣想再替荣王妃诊脉一番。”
听到这话,皇后的心里也顿时咯噔一下,下意识的回头看向秦千浅,见她此时整个人格外的惊慌,眼下的疑惑更甚了。
可是,理智却告诉她,自己此时绝对不能答应白重的请求。
“方才不是已经诊过脉了吗?怎么?白老如今对自己的能力这么不信任吗?”
皇后的语气顿时一冷,见此,白重连忙慌乱的低下了头,他知道,皇后这是在警告他!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医罢了,想要在这宫中待下去,还要处处仰仗皇后。
此时若是得罪了皇后,自己这太医的生涯也该是结束了。
想到此,白重更是不敢乱说话了,连忙顺着皇后的话说道。
“是是是,是臣老糊涂了,方才这脉已经诊断的很清楚了,没有什么问题了。”
其他人见此,即便心中也有疑惑,也不敢再开口了。
而秦千浅终于松了一口长气。
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里,冲着王青璇得意的挑了挑眉。
见此,王青璇笑的越发的不屑了。
她虽是身为太医院首辅,可毕竟是鞭长莫及,这些人虽说是在她手底下,可却是要顾忌皇后的。
她是可以理解的。
但看着秦千浅如此挑衅的笑,她又如何会没有动作回击呢?
“荣王妃,本宫也有一个疑问,还需要你解释解释,你不是说你今日才刚刚得知自己有身孕的吗?可为何这屋内已经有了艾草的气味?剩下的那几味药,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也是安胎的方子。”
秦千浅的视线不自然的移开,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艾草,什么安胎,我这是寝殿里怎么可能有药的味道,或许是方才太医用的药吧。”
见秦千浅还在想办法狡辩,王青璇倒是不急,她有的是时间和她慢慢纠缠。
“这些药都是固胎的,方才太医可米有必要给你用固胎的药。”
王青璇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她。
“那也可能是那么多熏香的味道混在一起,你们判断错了呢?总之本宫根本就没有用过什么药!”
秦千浅肯定的开口,没有半分的退步。
“是吗?”王青璇浅笑“那既然如此,荣王妃应该不介意我把脉吧。”
“你,你分明就是要诬陷我!燕王妃,我不与你计较就算了,你却还不愿意放过我。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孩子,你还想要怎么样?”
“怎么样?自然是要你知道,诬陷本宫的下场!”
说罢,王青璇的目光顿时凌厉了起来。
看着秦千浅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荣王妃,你这一胎,从一开始就不稳吧,你试图将这胎保住,毕竟是皇长孙,只要是生出来了,你的身份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可你没想到自己试过了所有的办法,这一胎还是没能保住,索性就打算用这一胎来陷害我,不然好端端的,你办这场宴会的意义是什么?”
“你胡说,我只是想叫大家来聚聚罢了,皇婶,你又何须这般诬陷我,没有了孩子,我才是最伤心的人,那可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你怎么忍心这个